在他身後乞求地說:“留下來陪陪我吧。”不過這句話換來的是陳木水頭也不回地不理睬。
矯眉顏矗在原地雙腿發抖,有一束血滴乾涸在矯眉顏的淺色褲子上。
她的不遠處,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生,矯眉顏被嚇到了。
“怎麼了?”我站在矯眉顏身後:“別怕還有我。”
這個跳舞蹈的女生回身撲進我的懷裡低沉嗚咽著:“冷暖用椅子打倒了這個男生,他倒地上突然抓住了我,陳木水又用椅子打破了他的腦袋。”她的聲音顫抖著,身子不停抽搐:“我怕。”
而倒在地上的那個男生,又是我們班的小矮個,曾經因為被教官踢中要害而稱作“爆蛋哥。”
“好啦。”我像安慰小孩子一樣輕輕打她的背。而我抬起頭正看見房依依在走廊裡透過窗子看到我。
這時韓娣走近了我並提醒現在是在班裡而我和矯眉顏還摟著。我應該帶著矯眉顏去弄掉身上的血跡。
接著韓娣又做了上一次的房依依,扶起了小個頭男生。
我陪矯眉顏去了最頂層,那裡是給大四學生準備的教室而因為他們都實習所以空了出來。恰巧看到冷暖蹲在地上替房依依挽起過長的褲腿,那股溫柔好像用盡了全部的愛,去體貼我們都愛上的房依依。
“你以為陳木水是因為矯眉顏被抓著了才下狠手打破了別人的腦袋?不,他只是想證明他才更能保護你。”冷暖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里傳出陣陣迴響。
“別聽冷暖瞎說。”我小聲的好心勸著矯眉顏。冷暖的話,一定是深深傷害了矯眉顏。她鍾情的人,為了呈現自己的不顧一切而幫助了她,而在她最感激的時候卻得知了陳木水是為了另一個女生。。我想矯眉顏會很傷心,儘管冷暖所說的每一個字我認為都是真的。
“我沒事。”矯眉顏拼湊出蒼白的笑容:“李織旎,你一直都是最關心我的那個人。”
“當然了,我們每天都混在一起。”我也是蹲下來:“我還記得,當劉韜韜指責我的時候,你站出來替我說話。”
矯眉顏上前捂住我的嘴巴:“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我看著她,發出了誠摯的笑聲。
是的,我和矯眉顏的這種友誼,使我們很快樂。只是我想,這種快樂在面對你藏在心裡的那個人時,會遺失的很快了。
“咳。”陳木水出現:“歌詠比賽快要開始了。”他說這話面無表情,通風報信便是他全部的任務。
等陳木水走開,我回神關切了一下:“矯眉顏你沒事了吧?”
“你說他心裡有了一個女生後,就容不下任何其它的人了嗎?”她陰著個臉,又是一副悲觀的樣子。
“不是的,你見過陳木水和其它人交流過嗎?你見過陳木水對除了你和房依依的女生微笑過嗎?她就是個怪性格的人,可他也是個值得信賴的人。”驀然想起和矯眉顏認識的場景,如果不是丟了錢包那事,也許我和她還是陌生人。
我把一些矯眉顏不知道的事告訴了她,她聽完後問我:“你是說陳木水曾喜歡過一個女生很久,可最終那個女生也沒知道一個默默關注她的人?”
我點頭,起碼陳木水是這麼說的。有關於他的感情問題,全部來源於開學第一天的泛泛交談。
62
歌詠比賽即將開始的時候,冷暖又辦了一件不討人喜歡的事。他在全班人面前威脅道:“今天的比賽誰不用盡全力,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儘管人人都對他的話充斥著牴觸情緒,但沒人敢吱聲,冷暖在班裡成了惡霸的形象。冷暖也只有我們幾個朋友,從他飛踹過韓娣之後,沒有女生出現在他周圍,而從韓娣在中秋節晚會上的演出後,也沒有男生願意和他稱兄道弟了。
回到歌詠比賽。中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