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指了指腳下一個大箱子:“老家郵來的東西,累死了。”她做了個可愛的翻白眼的動作,肢體不協調展示著她惹人憐惜的笨拙。
“你自己搬的箱子?”我竟萌生了對她的心疼,小小責備她:“你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去幫你啊。”
“我又沒有你的號碼。”她聲音是微弱的。
我把手機扔給她:“記下號碼,以後有事的話就找我。”
“謝謝你。”謝蔗禾的甜澀表情很迷人。她接過來手機,舉在空中念:“原來你喜歡的是房依依。”
我覺得她唸完後讓我倆很尷尬,簡訊不合時宜蹦跳出來。
接著她又問我一句:“劉韜韜是不是你原來的同桌啊?我來了以後佔據了他的位置。”
手機我拿回來,謝蔗禾所念的簡訊竟然是劉韜韜發來的。天啊,我又被阻礙了,無論是距離房依依還是謝蔗禾。
“我現在已經不喜歡房依依了。”在另一名女生面前,我說了違心話。跟謝蔗禾處在一塊兒,我想變得龐大,足以覆蓋住所有能傷害眼前這個東北女孩的一切危險。
說白了就是,我沒有理由的喜歡上了她。
就這幾天,這種喜歡甚至超過了我除此之外的所有感情。我覺得如果我再想著房依依的話就不能與陳木水劉韜韜冷暖做朋友了,我們是情敵。所以……
“關我什麼事?”謝蔗禾雙手攤開,費勁地撕開寬膠帶。
我還沒緩過神,東北女孩推了我一把:“喂,剛呈完男子漢氣概,看到我在忙都不搭把手嗎?”她嘟起嘴,假裝在生氣。
我露出舒緩的笑容,拍了她鼓得圓乎乎的臉蛋:“我發現你這小孩得理不讓人啊!”於是按著她的手,共同撕開膠帶。我偷偷瞄她,她好像沒怎麼在意這次肌膚接觸,讓我更大膽地站在謝蔗禾身後,雙臂環住她卻不貼住她的後背。我偷笑自己的行為,感覺此時真的無比開心。
這就是不同吧。當房依依因害怕躲在我的身後時,我心裡是一種幸福感,現在我環住謝蔗禾的時候是一種開心。得到滿足的時候就會覺得幸福,卻不一定開心,當開心的時候會包含更多東西,我會放鬆自己,做自己。
也許在這樣的女孩面前,我會真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