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東西怎麼得的,他手裡還有多少?”
唐鳳道:“魏叔叔說,近日有些路過山上的江湖人,東西就是他的兄弟們從這些人身上得的,他都給我看了,不多,約摸十來件吧,我這只是其中的幾件。”她說完瞧了展昭一眼:“訊息我雖告訴你了,不過魏叔叔那邊,你可不能拿官府去壓,反正那些東西來路不正,按江湖規矩,得了就是得了,你若要硬逼著他交出來,我唐鳳以後在江湖上就再無立足之地了。”
展昭當下應承道:“多謝唐姑娘相告。姑娘放心,這些江湖規矩,展某明白。”承了唐鳳的情,他當然不會讓唐鳳難做,幸而數目不多,只有日後再想別的法子盡力尋回了。他又問道:“你們來此尋人,莫非要找的人也在這府中,可找到了?”
唐鳳道:“已經找到了。”
展昭道:“那就好。這裡即將成為是非之地,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得好。”
唐鳳目光閃動:“嗯。”
文庸在書房裡來回踱了一陣,對門口的小廝說了句:“去請夫人來。”
不一會兒,孫小蘭進了房裡,恭順地問道:“老爺,您找我?”
文庸臉上堆起笑容:“小蘭,三日的宴席今晚開宴,你和我同去參加,會會貴客們。”
孫小蘭露出欣喜之色,卻又遲疑著:“老爺,您真的讓我和你同去?”
文庸道:“當然,你是我夫人,這麼重要的事,你當然要與我一同參加。這幾日我事務繁雜,未免脾氣大了些,可我心裡卻是一直有你的。”
“相公,是我誤會你了。”孫小蘭幾乎動容落淚。
文庸上前一步擁著她,面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波瀾:“今日起我們就同進同出,看誰還敢說我冷落了你。”
可憐孫小蘭竟輕信他回心轉意,殊不知文庸此舉,只是因為他深知內院裡來的客人多是兇狠卑劣之徒,又料想展昭、白玉堂已混入府中,而他自己卻手無縛雞之力,為了顧全自己安危,除了貼身的幾個護院他還覺得不夠,這才想把孫小蘭帶在身邊。
“你快回去換身衣服,準備準備,宴席就要開始了。”
孫小蘭忙道:“我這就去。”
酉時,文府的晚宴開席。牆外的流水席自然是熱鬧非凡,牆內文府的宴廳中,則是富麗堂皇,賓朋滿座。文庸和孫小蘭並肩而坐,在宴廳正上方,廳中空出,賓客百餘人分列於東西兩側,可能考慮大家都素不相識,所以各人一桌。僕婦穿梭其間,正奉上瓜果酒肉。在明亮的燈火下,唯一詭異可怖的,就是在座的每一位賓客都戴著一張或猙獰或醜陋的面具。
文庸道:“各位朋友遠道而來,辛苦了。既蒙各位信任,文某也就開門見山,有話直說。第一,按照之前的約定,府裡已備好一艘大船,待一切準備妥當,兩日後我和夫人會陪同大家一起上船,送大家離開這裡,從此再無人知道你們的蹤跡;第二,各位送來的東西已全部歸置在安全的地方,會隨大家一同送出海。我常年在外經商,早已託海外的朋友聯絡好了客商收購,到時以高價售出,我佔三成,其餘的七成在座的朋友們平分,保證大家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我這樣打算,大家沒意見吧?”
席間的人紛紛點頭,有人道:“文爺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事,三成算什麼!”
“是啊是啊,文爺就是我們的大恩人吶。”
“好!”文庸道:“既然都沒意見,我就說第三,我之所以讓大家隱藏面目,是不想仇敵見面,節外生枝,壞了大家的好事。這頓飯以後,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所以,若有人識破別人身份,不管過去有何恩怨,都請既往不咎,大家若同意文某人的話,就請幹了眼前這杯酒,與過去的恩怨做個了斷!”
文庸率先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