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臉,看著都晦氣!”男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寧真不由問道:“他是……”
“我相公。”婦人木然答道,揹著梨繼續往前走去,倒是寧真回過頭目送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她的背影湮沒在人群中。
待日頭正中,寧真正要回時,卻在一家酒樓外面碰見了打道回府的唐鳳一行人。眾人一同進去吃飯,唐鳳知她不喜熱鬧,便叫兄弟們儘管吃喝,她則和寧真單獨尋了個雅間。
席間寧真便問唐鳳事情議得如何了,可有什麼事要她做。
唐鳳把情況長話短說了一遍,道:“今日無事,明日文府開始籌備宴席,你可同我去探探虛實。”
卻說那賣梨的婦人到了自己往常擺攤的地方做買賣,午間仍守著腳邊的大半筐梨,用烙餅就著清水吃了填肚。幾個混混從賭坊出來,一時口渴,路過那賣梨的攤子,見了那婦人便一臉混笑地走過去,其中一人蹲下道:“齊家娘子,你這梨看起來挺甜的呀。”說著便拿起梨來咬了一口。
婦人急了,道:“幹什麼?你還沒給錢呢!”
那幾人無賴紛紛拿梨來吃,道:“吃你幾個梨怎麼了?你相公欠我們那麼多錢還沒還呢。”
“就是,這些啊連利息都不夠。”
婦人心裡一虛,隨即高聲道:“胡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們再這樣,我報官了啊。”
他們哪裡懼怕:“你報啊!呸!我們想吃便吃、想扔便扔。”說著便抓起幾個梨亂扔起來。
寧真和唐鳳正巧到此,一個梨衝著寧真面門打來,寧真伸手截住,冷眼看了那幾人一眼,把梨還給那婦人,然後說道:“你們幾個,別把人家的梨到處亂扔。”
那領頭的混混定睛一看,見是個美貌姑娘,卻面若寒霜,眼神冷冽,雖有心輕薄卻沒來由的沒了膽子,只道:“姑娘,你也不去問問,這條街面上,誰敢管我們兄弟幾個的閒事?”
身旁的一個嘍囉卻是個沒眼色的,嘻嘻笑著:“大哥,這妞挺漂亮的啊,不如帶回去……”話沒說完,只見寧真突然手中的劍帶鞘舞了幾個劍花,眾人不及反應,只聽著“啪啪”幾聲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待寧真停下來,那嘍囉臉上便幾道長長的血紅印子,嘴角血流不止,他捂著臉回神過來,像領頭的投去求救的眼神。
那領頭也見過些世面,知道自己不是寧真的對手,一腳將嘍囉踹翻在地,喝道:“不長眼的東西!”又回過來不情不願向寧真抱個拳:“今天我們幾個遇見了高人,自認倒黴。”說完就要帶著一干人走。
唐鳳伸手一攔:“賠錢。剛才的梨錢。”
那幾人瞧了唐鳳一眼,正躊躇著,寧真道:“依她。”
他們便不敢不依,各自從身上摸了些許銅錢出來,也不敢細數,全部交與那婦人了。
婦人眉目舒展開來,連聲向姐妹倆道謝。
這時,又一年輕女子突然急匆匆的跑過來,遠遠就衝那婦人喊到:“齊家大姐,不得了了!你男人回家發好大脾氣,把你兒子打得頭都流血了,你快回家去看看吧!”
“啊?”婦人聞言變色,忙跟著年輕女子跑出去,跑了幾步又折回來拉著寧真的手,眼裡滿是焦灼,道:“姑娘,幫我看著攤子,可好?我待會兒就回。”
寧真點點頭,問:“是要幫你賣嗎?”
“賣、賣,三文錢一個!”婦人顧不得許多,一邊答話一邊匆匆走了。
唐鳳看著她走遠的身影,對寧真嘆道:“你倒做起好人了。”
寧真把早上的事情也說了一說,又道:“反正我也無事,就幫她好了。”
唐鳳道:“行,不過我得先回去了,待會兒還要和馮管家商量點事。”
唐鳳一走,旁邊菜攤上的大嬸就開始和寧真家長裡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