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沒人再出價,那沈柔姑娘就屬於樓上這位公子了。恭喜公子。”
白玉堂道:“那我現在可以帶她回房嗎?”
芳草笑道:“公子請。”
於是白玉堂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舞臺,將沈柔打橫抱起,然後問:“姑娘的房間在哪裡?”
沈柔朱唇輕啟:“三樓、瑤臺月。”
白玉堂便抱著她朝樓上走去。
沈柔雙手吊著他的脖子,溫溫軟軟地偎在他懷裡,像一隻乖順的小貓,只是那雙美目卻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白玉堂問:“為何一直看我?”
沈柔答道:“畢竟,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男人。”
沈柔的房間在三樓在僻靜處,門旁掛著字牌“瑤臺月”,守著一個小姑娘。見二人如此模樣,忙推開了門,待二人進去,又將門帶上。屋裡用一扇屏風隔成內外兩間,白玉堂抱著她卻未進裡間,只將她輕放在外間的坐榻上。在沈柔疑惑的神情中,他用手指試著碰了一下她的腳踝處,沈柔果然吃痛“嘶”地皺起眉來。
白玉堂在她身旁坐下,問道:“你的腳上有傷?”
沈柔見他竟察覺了自己的傷勢,又非那等急色之徒,不禁有些動容,柔媚一笑道:“公子可真會疼人。”說罷撩起裙角,退下絹襪,露出一段冰肌雪膚的小腿和紅腫的腳踝,道:“看起來比昨日腫的更厲害了,也不知道那大夫的藥靈不靈驗。”說著嘟起嘴唇朝腳踝吹了吹。
白玉堂埋首檢視了她的傷,道:“並無大礙,既然大夫已經看過,你按時用藥便好。只是這種傷一定要多休息,否則,什麼靈丹妙藥也經不住像你這麼折騰。”
沈柔委屈道:“不是我想折騰。昨日扭傷了腳,已惹媽媽生氣,今天的舞準備已久,若我推辭,定是好一頓顏色。”想起方才的情形,便望著白玉堂認真道:“說起來多謝公子解圍。還未請教公子怎麼稱呼。”
“白玉堂。”白玉堂淡淡答道,拿起榻前矮几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沈柔,另一杯端在自己手中,微微笑道:“你打算怎麼謝我?”說罷舉茶欲飲。
沈柔卻往他後背貼了過來,一雙玉臂繞到他身前,攔下他的杯子,又端著自己的茶喂進他嘴裡,在他耳旁氣若幽蘭地答道:“當然是……怎麼謝都可以。”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白玉堂喝了茶,卻輕輕拉開她的手,站起身來撫了撫肚子:“沈姑娘,我從早上一覺睡到剛才,滴米未進,不如你先陪我吃飯?”
沈柔略愣了愣神,隨即笑道:“我這就叫人準備。”便喚道:“萍萍!”
門外有人應了一聲“哎。”,便走進來,正是剛才守在門口的小姑娘,問道:“姑娘有何吩咐?”
沈柔道:“備一桌上好的酒菜送上來。”
“是。”
萍萍正要出去,白玉堂喚道:“等一等。”
萍萍便又迴轉身來,垂首聽他吩咐。
白玉堂一笑:“美酒配佳人,一定要最好的酒。”
文府書房。一個清瘦白淨的中年男子坐在太師椅上仰頭閉目,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椅子扶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孫小蘭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正在縫一個香囊,雖然是在屋裡,她卻還是用絲帕裹著頭。一個紫髯漢子匆匆走了進來,稟報道:“老爺,探訊息的人回來說,白玉堂今天去了海月樓。”這被叫做“老爺”的男子便是文府的主人文庸,來人則是他的親信、他最得力的手下袁超。
聽到“海月樓”幾個字,孫小蘭的手頓了頓。文庸則像是聽到了極有趣的事,睜開了眼睛,笑道:“然後呢?”
袁超看了一眼孫小蘭,欲言又止。
文庸卻毫不在意:“接著說。”
袁超走進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