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日後,大喬手上的凍瘡好了一大半。 之前手背上一大片都是紅彤彤的,現在少了很多,也不太痛了,更多的是癢。 抹了蛇油,面板很是滋潤,也不乾裂了。 這些日子,他們在妻主的帶領下每天都很忙。 上午除了上課,做家務,晚上還要和她一起熬蛇油,裝蛇油。 之前做的紅薯澱粉一直在晾曬,趕著有太陽的日子拿出來放在院子裡曬,終於慢慢變成了妻主所說的粉末。 這些日子,陳盼月午飯一吃,就去村裡抓蛇,收蛇。 在燕子的帶領下,村裡幾個青年也跟著她一起抓蛇。 風聲不知道怎麼傳到了外村。 聽說陳盼月收蛇,不少村民想在大冬天賺點外快過年用,於是也忙碌起來抓蛇。 到下午天快黑的時候,就有好幾個人帶著蛇就來到了陳家村楊老大門口。 楊老大幫忙收蛇,陳盼月也不虧待她,付了她工錢。 於是楊老大提出了建議,說她可以直接幫忙送到縣城他們家裡來,這樣就不用陳盼月每天往村裡跑,陳盼月同意了。 之前陳盼月去找瓷窯老闆,讓她在蓋子上面燒製蛇油膏三個字,旁邊還有一個陳記的紅色印章字樣。 這裝蛇油膏的瓷盒也是她親手設計的圖案。 有了大小盒,和專屬的包裝,周萍花每隔三天就來家裡取貨。 剛開始每天賣出十幾個,等到分了大小盒,賣得更快了。 陳記蛇油膏在縣城迅速傳播開來,不少人來到週記藥材鋪就是為了買蛇油膏,而這些人也為藥材鋪帶來了生意。 十六天時間,從一開始的一天賺600文,到現在一天可以收入文。 陳盼月算了算,加上賣蛇皮,蛇膽之類的,已經有210兩了。 這幾天大喬和徐鼕鼕被白松叫去製作過年的新衣,包裝蛇油的工作就落在了楊雪蠶,小喬和九月身上。 陳盼月端正坐在桌前,提筆研墨。 鋪開一張紅紙,準備開始寫對聯,福字。 忽然,一雙略帶冰涼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這雙手油潤,帶著潮溼,覆蓋在眼睛上方有些舒服。 一聽這聲音……這還用猜嗎? 陳盼月抓住了那隻手,笑道:“我猜是鼕鼕。” 徐鼕鼕咬了咬唇,鼓著腮幫子,有些不服氣地問:“月姐姐,你怎麼知道是我?” 陳盼月說:“那是因為我記住了你的聲音,小傻瓜。” 說完,她伸手敲了一下徐鼕鼕的額頭。 “哎呀……” 徐鼕鼕皺眉痛叫一聲,抱住了腦袋,肉肉的臉,委屈地看著陳盼月。 他也不氣,反而歪著腦袋,兩隻手趴在陳盼月肩膀上,看著她開始提筆寫字。 “月姐姐,我也想要學習寫字。” “之前一直寫不好。” 陳盼月聽聞道:“過來,坐在我腿上。” 徐鼕鼕乖乖點頭,坐在了陳盼月的腿面。 在陳盼月的指導下,他拿著毛筆開始在白紙上寫下黑色的一橫,一撇。 看著他拿筆不穩,陳盼月捉住他的右手道:“落筆的時候要輕,提筆要瀟灑,這樣筆鋒就出來了。” 徐鼕鼕乖乖點頭:“嗯。” 徐鼕鼕認真地寫完了一個福字,轉過頭,對著陳盼月開心一笑。 接著,徐鼕鼕拿起自己寫的福字看。 紅色的紙上,黑色字型有些扭扭斜斜,但能認出來。 “我寫的字,和月姐姐的字相差有點大。” 陳盼月捏了捏他的臉:“多多練習就好了。” “嗯。” 寫完了對聯,福字,陳盼月又畫了兩幅年畫。 看見臉蛋紅撲撲的胖娃娃騎著一頭紅色鯉魚,徐鼕鼕忍不住笑起來:“月姐姐,你畫的這人,臉好圓啊。” 陳盼月微笑道:“你沒發現這娃娃的臉有些眼熟嗎?” 徐鼕鼕不解:“什麼啊?” 陳盼月拿著一塊銅鏡走到了徐鼕鼕的跟前,笑吟吟地遞給他。 徐鼕鼕對著鏡子一照,再一看年畫上的娃娃,立刻羞澀地紅了臉。 “月姐姐,你竟然偷偷畫我。” 陳盼月低頭笑了一聲:“我只是覺得你的臉非常適合做年畫娃娃,不過你的臉是沒有這麼圓了,還得小一圈。” 徐鼕鼕氣得兩側腮幫子鼓成了河豚。 下午,趁著太陽出來,陳盼月帶著徐鼕鼕大喬在院子裡,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 大喬按照陳盼月說的,笑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