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鼕鼕靠在陳盼月懷裡,抬起陀紅的臉問:“月姐姐,我這麼久沒有。” “是不是出了問題?” “月姐姐,我想去看看郎中。” 陳盼月抱著男子,摸了摸他潮熱出汗的後背。 “不著急,這才成親一年都不到,何必急著要孩子。” 徐鼕鼕乖巧地點了點頭。 他像兔子一樣窩在陳盼月懷裡,把身體蜷起來。 “月姐姐,我不著急,就是想著一切順其自然。” 陳盼月拍拍他的肩膀。 “嗯,順其自然最好。” 提到孩子,陳盼月又想到了紫鎩羽。 她虧欠他太多了,明天得去看看他。 她其實想把紫鎩羽接過來一起住。 大清早,吉叔和小山在廚房裡做飯。 陳盼月帶九月六月他們排成一行,在院子裡練習太極拳的基礎招式。 蘇桃泫若九黎三人分別從屋子裡出來,見到陳盼月一招一式地認真打拳,給弟弟妹妹們演示。 蘇桃站在屋簷下,抬手打了一個哈欠,微笑道:“這三姑娘的下盤真穩。” “這腰可真好。” 他的目光掃視著陳盼月的腰,看了一會,又下移到了小腿。 雖然被衣裙掩蓋,但從行走間,不難看出她的核心力量很穩,腿腳上充滿了勁。 這女子的腰好,腿好,意味著在某個方面很強。 他忽然明白莫子華為什麼對她念念不忘了。 這樣年輕美貌,有才華,又在床上很行的年輕女子,自然很容易贏得他們這些青樓男子的青睞。 誰不想和她睡一覺,試試她的床上功夫呢? 九黎聽到蘇桃的聲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轉而和旁邊的泫若一起去了飯廳。 飯桌上,陳盼月給徐鼕鼕夾菜的舉動,引得九黎多看了一眼。 他不會鑑賞字畫,品不出其中好壞。 但在王府這麼多年,卻學會了品鑑女人。 男人就應該擦亮眼睛,依附一個女人,一個有能力的女人。 這個女人不僅要有財富權力,還要有人脈。 若能借助這個女人做跳板,嫁進王公貴族,那恐怕後半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他恐怕還留在晉陽王府,不會和泫若來到此地另尋出路。 不過兩天時間,九黎就憑著自己活潑的性格,從陳家人口中瞭解到了陳盼月。 他知道了陳盼月不僅和晉陽王四皇女有來往,崇慶王三皇女也向她求畫。 再得知知府大人,縣令大人,還有尚書大人,都和她或多或少有來往。 而從京城特地來的三位官家小姐,更是讓九黎對陳盼月刮目相看。 在來這裡之前,他是沒想到陳盼月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可以和這麼多達官貴人打交道。 見到大喬小喬行走的姿態已經筆直,沒有之前的含胸駝背。 陳盼月來到萬花樓,找孟煙雨。 “孟公子,我想請你做先生,來我家裡教彈琴。” “音樂陶冶情操,教人嫻靜,你之前的琴彈得極好。” 孟煙雨聽聞,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陳盼月。 “陳姑娘……” “我是青樓男子,你讓我做先生……這……” “你抬舉我了……” 孟煙雨說完,捂嘴咳嗽了一聲。 陳盼月道:“我欣賞的是你的琴藝。” “那一日雪下得如此大,你還來赴約。” “聽說你為此還病了一段時間,實在是抱歉。” 孟煙雨聽聞笑道:“此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陳姑娘竟然還記得。” 陳盼月清澈的眼神,在這汙濁的青樓裡像是一股清流。又像是一捧清新的空氣,讓他得以喘息。 她看他的眼神平和,正直。 沒有骯髒的慾望,沒有想入非非。 這一點,已經比來這裡的女人強上數百倍。 陳盼月繼續道:“我是真心想要請你授藝。” “半個時辰,按兩個課時算,付你200文怎麼樣?” 孟煙雨驚訝陳盼月的大方。 他搖頭。 “陳姑娘不用這樣破費。” “姑娘願意請我回去教授琴藝,我已經很驚喜了。” “你把我當做普通男子,這個忙我怎麼都會幫的。” “何況,你願意請我去做先生,更是讓我離開這裡,換一種新的生活方式。” “我從沒有想過自己還可以教人彈琴。” 陳盼月真誠地微笑:“孟公子當然可以教人彈琴。” “只不過,當下的社會男子靠這個謀生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