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爽的夜風吹開熱浪。 燈火闌珊處,四下無人。 璀璨的煙花在頭頂一朵一朵炸開。 他漸漸迷失在這溫柔的吻裡。 陳盼月緩緩放下捧住葉炫鏡臉頰的手,看著他道:“你的身份不同於平常百姓,這次出來真的沒關係嗎?” 葉炫鏡銳利地盯了她一眼。 “這次我出來,並非單單來見你。” 陳盼月識趣地點頭。 “夜已經深了,不知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陳盼月將葉炫鏡送到了一處僻靜住宅門口。 “我家的住址,你可知道?” “歡迎你隨時來做客。” “不用了。” 陳盼月伸手撓撓頭皮,抬步離開之前道,“我走了,改日有機會帶你吃我們這裡的小吃。” 葉炫鏡抬頭看向門口的燈籠,幾隻飛蟲在下面盤旋,半握的拳頭握緊又鬆開。 陳盼月的身影已經走出百米之外。 她就這麼走了。 就像是當初分開一樣,毫不猶豫地丟下他。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卻覺得有些不甘心。 葉炫鏡追著向外走了兩步。 “等等。” 陳盼月駐足,轉過了身,搖著扇骨微笑道:“還有事嗎?” 凌亂的衣物散落一地。 在激烈的親吻掠奪中,被她打橫抱起,壓在床。 他再次確定了一件事,他也很想她。 帶著慾望的吻將他吞噬,兩人將日積月累的思念彼此交付。 “你想我,不會只是為了這種事吧?” “將我當成了發洩的工具?” 陳盼月放在葉炫鏡腰間的手停住,撐住身體的那隻手一抽離,躺倒在綿軟的被褥中。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她雙手交叉枕在腦袋後面,聲音平淡。 “又或者是你嫌棄我碰其他男人,故意沒話找話。” 葉炫鏡心裡堵著氣,“你說的沒錯。” 陳盼月單手撐起腦袋,同他認真講道理,“可他們是我的夫郎,我碰他們不是天經地義?難道讓他們守空房?” “一想到你那麼久沒聯絡我,沉溺在別人的溫柔鄉里,我就更加生氣。” “你將我放在哪裡!” 陳盼月起身壓過來,強行堵住他怒斥的嘴唇。 “我的身體裡。” “你——” 話音未落,雨點一樣密集的吻覆蓋了他,他呼吸不過來了。 葉炫鏡腦海裡充滿了矛盾。 皇宮裡等級森嚴,最講究門當戶對,尊卑有別的觀念已經深深駐紮在他腦海裡。 為什麼,他還會對這樣一個有夫女子念念不忘。 明明覺得有過露水情緣足以,現在又來找她…… “有人告訴我。” “你親口對別人說將皇子壓在下蹂躪很得意,是不是真的?” 陳盼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沒有。” “我從未向人說過房中之事,你是從誰口中聽說的?” 說著,身體緩緩下去,倒吸了一口氣。 葉炫鏡觀察了會,見陳盼月臉上沒有說謊痕跡,表情柔和了許多。 實際上,分開這麼久,他無端地猜想到很多,心裡變得有些擰巴。 他三番兩次來找她,身為皇子如此主動。不知她是如何看他,如果她敢看輕他,自尊絕不允許他繼續陷進去…… 幾番深入交流後,葉炫鏡赤身躺在陳盼月懷裡紅唇微張,緩慢喘息。 男子一雙長腿勻稱又修長,潔白的小腿掩蓋進被褥裡。 她的手在他出了薄汗的後背來回輕輕撫摸。 陳盼月低下頭親親他的肩膀。 忽然,葉炫鏡開口說話了。 “你是如何看待我的?” 陳盼月抬起渙散的眼睛看他。 “你和普通男子除了地位,美貌,其他幾乎沒什麼兩樣。” “一樣的惹人愛,一樣地叫人煩惱。” “現在的我配不上你。” 葉炫鏡注視著陳盼月許久。 忽然低下頭,輕輕咬住她的嘴唇,吮了一會放開。捧住她的臉頰,將這個吻加深。 他又冒出了之前的念頭。 將她禁錮在身邊,沒有其他人打擾,只有他們兩個人生活。 中午時分,陳盼月從外面回來了。 彩雲彩月忙碌著挑水劈柴,院子長繩上掛滿了剛洗的衣服,滴滴答答流出了一行水跡。 大喬在廚房張羅,為住在家裡的客人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 今天下午雲煙她們各自就要啟程回去,飯桌上,陳盼月和四位好友把酒言歡。 馮白英舉起一杯酒敬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