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微頓,垂眸努力剋制著眼底的風暴,將蘇恪言的手從肚子上推了下去。
“沒事,就隨便問問。時間不早了,我困了,你也早點睡吧。”
說完也沒再等男人再開口就轉身閉上了眼睛。
蘇恪言垂眸看著背對自己的女人,眉心緊緊擰在了一起。
接下來,葉鳶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和平時無異,但心裡壓著那麼大的石頭,就算對別人再怎麼偽裝得好,面對蘇恪言時還是無法再真的像從前一樣。
她葉家十幾口人的性命啊,就算她再心大,也不可能對蘇恪言這個嫌疑犯的兒子心無芥蒂。
蘇恪言自從生病後就習慣性地敏感,所以從那天晚上後就察覺到了葉鳶的不對。
他能清楚感覺到,她在和他保持距離,對他的態度也開始疏離冷淡了。
忍了三天,蘇恪言受不了了,晚上吃過飯就二話不說將人抱起扔到床上開始吻她。
葉鳶的身體和心理都本能地抗拒,出聲委婉拒絕,“蘇槐,我不太舒服,今天不行。”
但蘇恪言卻置若罔聞,更加肆意地開始去撬她的唇齒。
葉鳶忍無可忍,第一次因為這事生氣將他狠狠推到了一邊,“蘇恪言,你沒有聽到嗎?我不舒服,不想和你做那種事。”
蘇恪言倒在一邊,身體僵住。
他呼吸粗重,已經染上點點猩紅的雙眸深深看著滿臉不悅的女人,喉間一陣發澀。
“鴛鴛,你到底怎麼了?”
蘇恪言聲音沙啞,語氣裡帶著委屈。
葉鳶沒敢去看蘇恪言的眼睛,整理衣服起身坐了起來,“沒有,真的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蘇恪言閉上眼深吸氣,也跟著坐了起來。
“鴛鴛,我不是傻子,別以為我沒有看出來,你這幾天對我的冷淡。”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我們是夫妻,你有什麼話有什麼事不能和我說,一定要這樣自己藏著掖著,讓自己不痛快,也讓我跟著不知所措?”
葉鳶自然是沒有辦法和蘇恪言說的。
但事情沒有完全搞清楚前,她也不想和蘇恪言把關係鬧僵。
而且現在也不是攤牌的時候。
她努力平復心緒,片刻後轉身面對蘇恪言,努嘴說: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對你冷淡的,我就是擔心蘇恪銘在城中還有像肖祁那樣的手下會隨時又跑出來做點什麼,心裡有些焦慮。”
蘇恪言黑眸依舊深深看著葉鳶,“真的是因為這個嗎?”
葉鳶有些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神,肯定點頭,“嗯,連著幾次被他們算計,我現在心裡挺怵的。”
蘇恪言並不好騙,他長吐出一口氣後,還是明明白白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鴛鴛,關於那幅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蘇恪言眉心不動聲色地微微一顫。
她扯出一抹笑,反問蘇恪言:“怎麼這麼問,那是你們家的東西我能知道什麼?”
蘇恪言:“鴛鴛,那晚,你其實從頭到尾都意在打聽那幅畫。”
葉鳶立馬否認,“我沒有,你誤會了,我只是好奇你們蘇家怎麼會那麼有錢。”
蘇恪言定定看著葉鳶,像是要看進她的心裡,“真的只是這樣嗎?”
葉鳶有些好笑地點頭,“這麼嚴肅做什麼?不就是身體不舒服沒讓你碰我嗎?至於讓你想這麼多有的沒的嗎?”
很明顯,她是在轉移話題。
既然葉鳶不想說,蘇恪言也沒有再勉強。
他低下頭輕嘆一聲後,將人輕輕摟進懷裡,“鴛鴛,你記住,我們是夫妻,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有我,我是你永遠的後盾。”
葉鳶垂在身側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