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月柔和她媽就被帶了上來。
田玉還在興奮地對蘇恪言指控葉鳶的“罪行”。
葉鳶卻淡定地走出來,站到秦月柔面前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
“看來,二小姐是後悔了,看吧,你所向往的愛情在現實面終究會化為虛影。”
秦月柔一言不發,整個人頹然又落寞。
王氏卻像見了仇人一般,恨不得將葉鳶撕了,“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死丫頭才害得我家月柔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你,你這個心思歹毒的賤人。
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和何青的,你們倆沆瀣一氣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一個搶我男人,一個搶我女兒的男人,你們會遭報應的。”
葉鳶無心與王氏計較,或許她真的有錯吧,她也懶得去爭辯。
“嗯。”葉鳶一臉無所謂地笑著點頭,“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她深吸一口氣,“時間不早了,我還得收拾東西呢,就不陪眾位唱戲了。”
說罷葉鳶便轉身要離開,卻被蘇恪言一把拉住,啞著聲音問:“你要走?”
葉鳶腳步一頓,壓下眼底的酸澀,扭頭衝著蘇恪言淡然一笑,“兩個正主都回來了,我這個實打實的冒牌貨哪裡還有臉繼續留下。”
蘇恪言眼眶再次一點點變得猩紅,“不許走。”
葉鳶嘴角笑意加深,“怎麼,少帥這是氣不過,要問責?”
蘇恪言:“不……”
“你的確不能走。”
田玉再次出聲打斷了蘇恪言。
她眼底醞釀著陰毒的狠戾,用手指著葉鳶,對蘇恪言說:“她不光是個冒牌貨,還是個實打實的奸細。
恪言哥,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赤蛇組織第一殺手天仙子。
赤蛇是在為誰辦事,恪言哥,你一清二楚,所以這個女人接近你分明就是蓄謀已久,是紀軍的陰謀。”
這一次,蘇恪言是真的被衝擊到了。
他只覺渾身發寒,死死盯著葉鳶,眼眶已經紅到快要滴血。
“鴛鴛,你告訴我,她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葉鳶也沒有想到田玉會查到這個。
赤蛇組織雖威名在外,但關於內部構成和成員卻是極為隱密的事情,絕不可能被外人輕易查到。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她被人出賣了。
呵呵,還真是有意思。
既然都這樣了,葉鳶也索性徹底卸下偽裝。
她轉身將手從蘇恪言手裡抽出,邪媚地勾起唇角,“正式認識一下吧,蘇四少,我叫葉鳶,代號天仙子,是赤蛇組織前成員之人。”
蘇恪言眼裡彷彿有什麼裂開,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雙唇忍不住顫抖。
許久,才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小心翼翼地問:“鴛鴛,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我,我不相信……”
“沒有。”葉鳶直接打斷他的僥倖,“蘇四少,我沒有開玩笑。”
她臉上表情變得認真,“我的確是天仙子,但在一年半以前已經離開赤蛇,至於離開的原因。”
她抬眸與蘇恪言對視,眼眸變得柔情,“蘇恪言,你可還記得我在樹林破層給你治傷時說的話嗎?”
蘇恪言心頭一顫,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葉鳶嘴角再次勾起,“我說: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我說:我喜歡你。”
蘇恪言艱難啟唇,聲音在喉嚨間翻滾了幾遍才緩緩吐出口:“是你!”
葉鳶垂眸收回視線,“是我。”
“還有,7年前,平北元宵節燈會,竹牌樓倒下時,你救過的那個小女孩,她說過,她會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