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最終被關進了監牢。
她可以反抗直接離開,但還是選擇了束手就擒。
說白了,還是擔心蘇恪言。
她想知道他的情況。
晚上,張承威出現在了牢裡。
他目光不善,站在牢外,冷冷道:“葉鳶,少帥再也不想見到你,讓我們送你離開,從今往後你們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葉鳶本就是要離開的,但聽到這些話,心裡還是忍不住泛起絲絲苦澀。
她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緒,起身隔著牢欄站在張承威面前,淡笑開口:“他怎麼樣了?”
張承威眼底的戾氣又重了幾分,“少帥如何,從今以後都再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他便對身邊手下道:“開門,送葉小姐離開。”
像是怕她會跑掉回來繼續糾纏一般,蘇恪言竟然派了二十個人“送”她。
張承威開著卡車一路送到城外,直到一處無人空地才將車停下。
陰雲密佈的月初之夜天上連個星星都看不到,已入深秋,沒了車子的聲音,外面靜得可怕。
車內張承威垂著某,嘴裡叼著煙,神色晦暗不明。
葉鳶摔先開了口:“張副官,我可以下車了?”
張承威將手裡的煙掐滅,眯眼低頭頭,半晌沉聲道:“別怪我們。”
葉鳶以為他說的是送離開的事。
所以,不以為意地笑笑,“言重了。”
然後開門下車。
卻不想,她行腳下車,後腳車上的人就全部跳下來將好團團圍住。
葉鳶意識到不對,眉心微蹙,隨即勾唇轉身看向車內的張承威。
很快,張承威也開門跳下來。
葉鳶挑眉,“看來,臨別張副官還要送我一份大禮。”
張承威從腰間掏出手槍,推拉上樘,慢慢抬手指向葉鳶,冷笑。
“你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殺了蘇家那麼多人,你覺得蘇家可能放過你嗎?”
葉鳶臉上笑容淡了幾分,“是蘇恪言的意思嗎?”
張承威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衝其他人示意準備動手,然後淡淡道:“讓自己死得舒坦點,不好嗎?”
沒有回答,但答案卻很是明顯。
葉鳶突然就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竟讓眼淚模糊了雙眼。
她垂眸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後,再睜開眼底已經一片冰冷。
“想殺我?哈哈,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
荒野間槍聲、怒吼、慘叫聲此起彼伏,整整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
天矇矇亮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在荒涼的草叢中找到一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女人。
他輕嘆:“把自己搞成這樣,值得嗎?”
半年後冀北唐城,一身紅衣的女人一腳將一個小偷踹倒在地,拿著手裡錢包居高臨下看著小偷嗤笑,“老孃的錢你也敢偷,那這雙手也不用要了。”
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就狠狠插進了小偷手腕。
看著疼暈過去的男人,女人起身拍拍身上並不存的灰土,轉身去酒館買了一罈好酒抱著朝城南而去。
路上,有報童在街上喊:“賣報賣報,冀北軍閥戰敗,寧省軍閥已攻入冀北境內……”
回到林中小院,葉鳶坐在樹下開啟酒倒了一碗,剛準備拿起碗喝,怪老三提著菜筐從小院門外走來。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怎麼又喝酒了?你這身子是真不想要了?”
葉鳶不以為意地笑笑,仰頭喝了一大口,“放心吧,死以前肯定把我畢生所學全都教給你。”
怪老三過去搶過她手裡的碗,重重嘆了一口氣:“年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