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媽和小翠便注意到了葉鳶的視線,她們相視一眼,離葉鳶近的王媽眨眨眼乾笑開口:“四少奶奶,您不再吃點了嗎?” 葉鳶挑眉輕輕搖頭,然後便眯起眼突然說:“王媽,下午你和小翠說我會有報應。” 王媽正吃著肉,聞言差點把舌頭給咬了,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連忙放下筷子一邊使勁把嘴裡的東西往下嚥,一邊慌張擺手,“不,不是,四少奶奶我……” “王媽,你別緊張啊。”葉鳶打斷王媽的話,眨巴著一雙狐狸眼笑得十分純粹,“我就是好奇,我過門後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怎麼就能遭到報應呢?” 王媽看著葉鳶一雙笑眼,只覺被毒蛇盯著一般,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四,四少奶奶……” 葉鳶抬手再次打斷她,含笑的視線從王媽身上移到小翠那邊。 “啪嗒”一聲,小翠的手一抖,筷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她被嚇了一跳,連忙彎腰去撿。 葉鳶重新將視線放到王媽身上,眼睛笑彎,“王媽,您今年應該有五十了吧,想來您的閱歷肯定是十分豐富的了。那我能請教你幾個問題嗎?” 王媽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什麼好問題,但也只能乾笑著點頭。 葉鳶再次純真地眨了眨眼睛,“嗯,你說是不是應該是做了傷天害理之事的人才會遭報應呢?” 王媽嚥了咽口水,點頭,“……是的。” 葉鳶滿意點頭,“那你說虐待主子、詛咒主子、蓄意拖延給主子看病時間、給主子在飯菜裡下藥,這些算不算是傷天害理的事情?” 王媽雙手雙腿的二十根指頭瞬間同時蜷起,直直盯著葉鳶咬牙說不出一句話。 同時,彎腰撿筷子的小翠也在桌下默默吞嚥口水。 葉鳶也沒有繼續追問,起身拍了拍自己被壓得有些褶皺的衣服,又笑著對王媽,還有隻露著一個背的小翠說: “所以,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哦,對,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 蘇恪言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早。 意識回籠,他只覺得嗓子發乾,抿了抿嘴唇剛想掙扎起身,突然就聽到身邊響起女人沙啞帶笑的聲音: “醒了?” 蘇恪言被嚇了一跳,一扭頭就看到一張放大的精緻小臉。 葉鳶和他擠在一個枕頭上,臉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 蘇恪言意識到這個距離,眉頭一擰下意識便撐著身子往起坐。 結果身子剛一動,右邊胳膊刺骨的疼就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胳膊都骨裂了,還亂動。”葉鳶皺眉,起來便將男人給摁回了枕頭上。 蘇恪言抿唇陰沉沉地瞪了葉鳶一眼,低頭看向自己受傷的右臂。 胳膊上不知道何時被綁了三片木板。 這木板看起來有些眼熟,上面還髒兮兮的,關鍵是這長度,上戳肩膀下頂手掌,讓他整條胳膊都動彈不得。 昨天他的胳膊是受傷了不假,但他記得清楚,受傷的只有小臂,可現在卻整條胳膊都被繃了。 “這是誰給我弄的?”蘇恪言艱難地抬了抬胳膊,讓葉鳶看清胳膊上的傑作。 葉鳶:“……呵呵,當然是你夫人我了。” 繃得著實有些不專業,主要是不能太專業,但她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畢竟這些木板也不是專業的,是她昨天從院中花池裡拔的圍欄板。 昨天晚上給他拔完針後發現他左邊小臂開始發腫,這才知道他手臂受了傷,還傷到了骨頭。 大半夜的讓人去找大夫太麻煩,而且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她處理好了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敷衍過去。 只是,大半夜的找固定夾板卻是個難題,於是她在找了一圈後就盯上了院裡的花池圍板。 雖然有點過於長,但湊合湊合也是可以的,等第二天讓人再重新弄三塊合適的木板過來就是。 然後她就那樣把圍板隨便擦了擦先給他繃上了。 蘇恪言不知道這些過程,他盯著那幾塊木板看了片刻,又問:“我這是整條胳膊都斷了?” 葉鳶:“……” “還有,你這是給我繃的什麼東西?” 葉鳶:“……咳,你別激我就告訴你。”蘇恪言:“……” 他深吸氣,將薄唇死死抿緊,沒有說話。 葉鳶摸了摸鼻子坐直,用下巴指了指外面心虛地說:“根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