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和王媽同時朝門口看去,就看一身湖綠色修身旗袍的四姨太和一身軍官服的林副官還有兩個丫頭走進了院子。 緊跟著吳管家也匆匆進來,向來的兩位打招呼:“四姨太,林副官,您二位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的?” 林副官衝著吳管家禮貌頷首,“吳叔,我過來找四少奶奶說點事。四姨太過來探望四少和四少奶奶。” 頓了一下,他又看著吳管家說:“對了,還有,大帥讓我請吳叔晚上過去一趟。” 吳管家臉上的笑容一頓,掃了眼一邊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的四姨太,然後試探問林副官:“林副官,你可知道大帥突然喊我過去所謂何事?” 林副官臉上一直掛著禮貌的笑,沒有正面回答,只淡淡道:“所謂何事,吳管家去了便知。” 林副官和府上那些下人不同,吳管家不敢再多問,只能訕訕道:“好,那我晚飯前過去。” 林副官點頭,沒再去管吳管家,扭頭對葉鳶說:“四少奶奶,關於前天的事情,我過來再和您說一下處理結果。” 葉鳶點頭,“好,那我們還是到前庭說吧,林副官您先過去,我去洗個手,馬上過去。” 林副官沒有意見,“好。” 葉鳶扭頭對王媽吩咐:“王媽,你別管這裡了,去泡兩壺茶送到屋裡和前庭。” 待林副官離開,葉鳶馬上嬌俏地笑著站到趙婉琴身邊,甜甜地說:“娘,您怎麼過來了?” 趙婉琴看她髒兮兮的小樣,繡眉輕皺失笑,問她:“月柔,這大熱天的,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葉鳶笑眼彎彎,興致勃勃地說:“我在改造我們的院子,您看這院裡的花草都快枯死了,一點不美觀,我就想把它們挖了重新種點自己喜歡的花草,然後再搞個葡萄架盛涼。” 趙婉琴看了眼院中的花草,確實是已經不怎麼好了,看來吳管家確實是不夠稱職,在這邊偷了不少懶。 “那你想弄,直接交給下人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看著自家兒媳婦兒滿頭是汗,趙婉琴頗為無奈。 葉鳶抬手擦著額頭的汗,笑得沒心沒肺,“娘,您不懂,自己親手弄得才有意義。” 趙婉琴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但看小姑娘幹得開心,她也沒再說什麼。 這丫頭可是蘇恪言的希望,只要能讓自己家兒子好起來,小丫頭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 想到兒子,她扭頭看向正屋,突然收了笑,語氣略帶沉重地問葉鳶:“月柔,阿言怎麼樣了?” 提到蘇恪言葉鳶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娘,他身體時好時壞,但這兩天明顯比成親那天的精神要好許多。” 說著,她便指了指屋內,說:“您趕緊進去看看他吧,看到您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趙婉琴收回視線,抿唇笑了笑,點頭,“好,咱們一起進去吧。” 她其實有些不敢進去,因為某些原因,她過來探望蘇恪言的時候並不多。 所以心裡是有愧疚的,所以每次來都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趙婉琴笑得並不自然,但葉鳶也沒有多想。 她隨趙婉琴一起回到屋裡,本以為趙婉琴會心疼地立馬過去拉住蘇恪言的手一通長短寒暄問候。 結果進屋後她卻只站在門口遠遠地望著蘇恪言,然後侷促不安地攪著手裡的手帕小心對他說:“阿言,娘來看你了。” 蘇恪言中午和葉鳶一起也睡了一會兒,但她起來時他就跟著醒了,一直聽著她和王媽在外面一邊幹活一邊說話。 所以,也早就聽到趙婉琴來了。 這會兒他平躺在床上,垂眸淡淡看著趙婉琴,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聽到她的話,也沒有做出回應。 趙婉琴看到兒子的態度,眼眶一下就紅了,但葉鳶在旁邊,許多話她也不便去說,只能忍著心酸,又關心道: “老四,你最近感覺有沒有好點?於大夫給你開的藥每天都有按時喝嗎?” 蘇恪言嘴角輕勾,似是自嘲,“母親今日來,可是舅舅又有所求?” 葉鳶還在一邊,趙婉琴聞言臉一下子就紅了,下意識去看葉鳶的表情。 氣氛莫名變得尷尬。 葉鳶看得出母子倆的話題自己並不適合在場,於是很識趣地對趙婉琴舉了舉兩個髒手說:“娘,那麻煩您幫我照看一下四少,我去洗個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