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言依舊冷淡沒有說話。 趙婉琴垂眸長長嘆了口氣,又溫和衝葉鳶笑著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將趙婉琴送走回來,蘇恪言正撐著牆想要從躺椅上起來。 葉鳶連忙跑過去將人扶住,“你慢點,幹嘛不等我回來就要自己起來?” 蘇恪言沒有說話,任葉鳶扶著自己進屋放回床上躺好。 待葉鳶把被子給他扯過來蓋在身上,他才悠悠開口:“鴛鴛,你是不是覺得我對我娘太過不敬?” 葉鳶微怔,隨即笑著坐著握住他的手,說:“怎麼會,我這人向來親疏分明,你和其他人之間,不管誰有理,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到你這邊。” 蘇恪言失笑,“那萬一我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你也要站到我這邊嗎?” “嗯。”葉鳶理所應當的點頭,“對啊,必然是要站到我丈夫這邊的,況且我的丈夫我還不清楚嗎?你怎麼可能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蘇恪言心底一片溫軟,拉著女人的手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將人抱住,“我家夫人怎麼這麼好?” 葉鳶聽著他的心跳,勾唇,“只對你這麼好。” 蘇恪言抱著葉鳶,偏頭將臉頰貼在她的發頂,片刻後再次沉悶出聲:“其實,我和我孃的關係確實算不上好。她對我的關心或是真的,但卻更多的還是為了她孃家人的利益。” 葉鳶蹙眉抬起頭看向男人。 她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說。 蘇恪言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撫著她的腰肢,接著說:“她從小對我很是嚴苛,表面上是為了讓我和他能在蘇家有立足之地,但實際上她每天都在給我灌輸為她孃家人爭取利益的思想。 曾經,她孃家人,甚至連她孃家人的所有親戚藉著我這個少帥的名號,不但在生意場上處處打壓別人逼迫他人進行不公平交易,那些小婁婁還到處坑蒙拐騙為非作歹。 我不知道為那些人擦了多少屁股,因為那些人更是不知捱了父親多少責罰。 為此,我也與我娘多次發生爭執,更是被外公和幾個舅舅無數次怪怨,所以我與趙家的關係其實一直並不算好。 但他們卻從未停止從我身上索取利益,就連如今我已成了這個樣子,他們都還想要在我身上榨取好處。 鴛鴛,你說讓我該如何面對我娘,我又應該以何種態度來對待她?是她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葉鳶不知道蘇恪言竟然在趙婉琴這裡受了這麼多委屈。 她有些心疼他。 “蘇槐哥哥,你是對的。貪婪的人你是永遠也不可能把他們餵飽的。 這些人也往往不會有良心,就算你給他們再多,他們也不會感激你。 他們只會覺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我們何必要去投餵一群白眼狼? 至於咱們娘,我有機會會和她好好聊一聊,她得知道,究竟誰才是她的依靠,什麼事是她該去做的,什麼事是她不該做的。” 蘇恪言卻發出一聲苦笑,“鴛鴛,根深蒂固的思想哪是那麼容易可以改變的,你不必去和她說這些,我以後也不會再給他們提供任何幫助。 宏盛是我手裡的最後一張王牌,它於我於寧省百姓都意義非凡,我絕不可能讓趙家把手伸進去,更不可能讓它落入任何一個心思不正之人的手裡。” 蘇恪言再次提到宏盛,而且還如此緊張,葉鳶不由好奇問道:“提到宏盛你每次都這麼緊張,你能不能和我說說,這個宏盛到底是什麼?” 蘇恪言垂眸看著葉鳶,抿唇蹙眉,糾結片刻後還是給她解了疑。 “是我在五年前創辦的一家貿易公司,公司所有收入都用於救濟百姓,還有在打仗時保證戰士們的食糧無憂。” 葉鳶似乎明白了蘇恪言緊張宏盛的原因了。 如果這個東西落到蘇恪銘或是蘇恪桀手裡,必定能成為他們收買人心的最佳武器。 但以他們的行事作風,目的達到後,那這個東西的作用怕是也必定會不復初衷。 這是蘇恪方的心血,他怎麼能容忍別人將它破壞。 晚飯的時候,林副官也再次登門和葉鳶說了大夫人買兇害葉鳶一事的處理結果。 意料之外的是,何嬸竟然一口否認了她買兇的事實,大夫人也稱根本不知道此事,還反過來怒罵是葉鳶故意陷害汙衊她。 葉鳶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