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男人身上的那套衣服與張承威極為相似,葉鳶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 肖祁看到真的把人搜到了,頓時興奮地又哭又笑,“大帥,你看,你看,我沒有說錯,這裡真的有叛徒。 四少他真的包藏叛徒,他,他真的與張承威叛變通敵有關。 我剛剛所做所為都是為了蘇軍為了大帥著想,叛徒不可留,大帥叛徒不可留,我都是為了您為了蘇家啊。” 蘇盛在看到帶上來的人後,臉色也十分難看。 他濃眉深鎖,抿著唇整個人都十分陰沉,像是在醞釀著一場著風暴。 肖祁還在興奮地拱火。 葉鳶已經不動聲色地站到了人群外。 聽到肖祁一遍一遍地強調蘇恪言和她是共犯甚至是主謀,葉鳶暗自勾起嘴角,靜靜聽著他的表演。 “夠了。”終於,蘇盛忍不住了,一聲怒吼打斷了肖祁,然後似有所感般一個冷刀眼丟向葉鳶,“秦月柔,給我解釋一下!” 葉鳶冷不防被嚇了一跳,但也只是象徵性地愣了一下,然後便一臉無辜地眨著眼,說:“父親,我說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您應該會相信的吧?” 蘇盛臉色又沉了幾分,眼裡怒火彷彿要將葉鳶燒死。 葉鳶縮脖子,這才委屈又認真地說:“父親,我是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啊。” 肖祁一聽急了,連腿上的傷都不管了,拼命掙扎起來,指著被兩個士兵按跪在地上低著頭瑟瑟發抖的男人,癲聲嗤笑。 “不認識,呵,你以為你一句不認識就能把自己摘出去嗎? 剛剛我就提醒過你,勸你主動把人交出來,或許可以從輕處罰,是你們冥頑。 現在人被我找到了,你和蘇恪言這個共犯主謀就等著軍閥處置吧。” 葉鳶嘴角一抽,“肖營長,你是想我們去死想瘋了吧?這人我根本不認識,你休想暗度陳倉隨便弄個人進來誣陷我們。” 女人太會狡辯,肖祁氣得鼻孔冒煙,瘸著腿三步並兩步上去便一把捏住男人的下巴逼他將腦袋抬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還在狡辯。”肖祁看都沒看捏著的那張臉,開始口不擇言,“張承威,蘇恪言最器重信任的副官,錦陽城內誰人不知誰人不識。 你可以不認識,但蘇恪言他也不認識嗎? 你到現在還在冥頑不靈,簡直可惡至極!” “夠了。”蘇盛再次出聲怒呵。 肖祁以為大帥這次發怒是他的話起了作用,成功將蘇恪言兩口子推到了刀尖上,心中竊喜,趕緊再次拱火道: “大帥,現在人贓並獲,蘇恪言包藏叛徒的事情已是板上釘釘,張承威叛變一事很大可能也是蘇恪言幕後指使。 他身為大帥您的兒子,又是蘇軍少帥,竟然做出這種通敵叛軍的惡行,實在可惡,絕不可輕饒。” 這次蘇恪言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以後必定再也沒有翻身之事,以後誰也不可能再威脅到自家妹夫的地位。 待蘇恪銘成為蘇軍統帥,那他也算是大功臣,以後整個肖家都得記得他的功勞。 肖祁義憤填膺地說完,蘇盛當即發出一聲哼笑,“確實可惡。” 聞言肖祁挑釁地看了眼葉鳶,心中正得意,就見蘇盛大步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重重一腿便又一次踹在了他胸口。 這次比剛剛那一腳不止重了一點,他只覺胸口“咔”的一聲,骨頭好像都斷了兩根。 入骨的疼痛讓他胸口一悶,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蘇盛似是還不解氣,將人踹飛又立馬拿槍指向了肖祁的腦袋。 “大,大帥,您,您這是何意?人我都搜到了,您如果包庇他們,那就是枉顧軍規。” 肖祁捂著胸口,疼得一張臉脹紅到扭曲,看到蘇盛拿槍指著自己恐懼再次湧上心頭,雖是質問,卻連舌尖都在顫抖。 “哼”蘇盛一聲令人心顫的冷笑,“張承威,哪裡來的張承威,你當我是瞎子還是傻子?” 肖祁愣了一下,這才猛然看向被押著的男人。 倒在地上,他也終於看清楚了男人的臉。 然後,傻眼了。 “怎,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的人明明說的看到的是張承威,明明就是張承威那個叛徒。 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似是想到什麼,他突然狠狠瞪向葉鳶,指著葉鳶再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