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槍,蘇盛又用槍指向小男孩,冷冷命令:“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以,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聲槍響把小男孩子直接嚇尿了,他抱著頭全身抖如篩糠,邊哭邊結結巴巴地語無倫次道: “我,我叫小猴子,平,平日裡以乞討為生。今天,今天是因為被壞人盯上,他,他們想把我抓起來賣掉。 我好不容易才從那些壞人手裡逃出來。但他們,他們還是不肯,不肯放過我。 我就一路逃到這裡,然後聽說這裡住的是大帥的兒子,我,我覺得,覺得他們肯定不敢追進這裡,所以就翻牆進來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就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兩天。我,我真的只是想躲開那些壞人,我什麼都不敢做的。” 孩子是真嚇壞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頭髮都汗溼了。 葉鳶皺眉,一時也辯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他樣子看起來怪可憐的,她也沒再開口再逼問什麼。 可肖祁卻依舊一口認定就是葉鳶聲東擊西,想要掩飾他們包藏叛徒的事實。 葉鳶也不狡辯,就像看跳樑小醜一般淡定看著地上的肖祁發瘋。 事情到這裡已經很清楚了,分明就是肖祁的人錯把小男孩當成那個張承威,但他為了給老四扣上通敵的罪名,到現在還在嘴硬,不肯低頭。 這個肖祁仗著老三的撐腰簡直無法無天,對老四和老四媳婦兒出言不遜咄咄逼人,恨不得當場就將兩人處決,更是當著他的面滿口汙言穢語。 不但不把老四兩口子當回事,連他這個大帥也不放在眼裡,簡直可惡至極。 他在外忙了一天,實在累了,再不想聽這個蠢貨嚷嚷,扭頭便對一邊的小兵不耐煩道:“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然後在肖祁不甘的憤怒掙扎中,又揉著眉心對葉鳶道:“老四媳婦兒,肖祁今日以下犯上讓你和老四受了不小委屈。 他就交由你來處理吧,等下林副官過來,我讓他留下給你善後。 我累了,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 最後看了一眼地上被堵上嘴巴的肖祁,蘇盛沉沉吐出一口氣,皺眉對一院子士兵和警察下令:“留兩個人控制肖祁等林副官過來,其他人都給我滾!” 很快蘇盛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葉鳶勾唇露出輕蔑的笑,瞥了肖祁一眼,便扭頭對男孩兒說:“小兄弟餓了吧,我讓人帶你去吃東西,等我先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壞叔叔解決掉咱們再好好聊聊。” 後面半句話說得意味深長,小夥子看著葉鳶的眼神明顯閃過了一抹慌張。 葉鳶很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看著小夥子勾唇一笑,扭頭笑容一收,對還躲在角落的小翠沉聲吩咐:“小翠,帶他下去吃東西,吃完把人安排到南院客房等我。” 聞言,小翠終於緩過神來,但卻依然驚魂未定,“好,好的,我,我這這就帶他去,去廚房。” 待小猴子離開,葉鳶轉身看向地上的肖祁,彎腰挑眉,“好了,我們的賬可以開始算了。” 她聲音又輕又飄還帶著悠悠的婉轉,在這黑暗的夜色下,像是從另一個空間飄蕩而來。 說完,她微微低頭嘴角掛著邪媚的笑,直起身邁著小步森森走向肖祁。 在夜色下,活像一個索命的惡靈。 到現在肖祁終於看清了現實,他知道今天這趟徹底把自己搭進去了。 看著葉鳶朝自己步步靠近,也終於有了恐懼。 他還想垂死掙扎一下,想把身為軍長的蘇恪銘搬出來。 但自己的嘴巴被堵著,兩個胳膊也被按著,根本無法把嘴裡的布子拿出來說話。 葉鳶已經站到肖祁面前,看到他恐懼的眼神,露出了陰冷的嗤笑,“嘖嘖,肖營長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剛剛的囂張去哪裡了?嘶……” 她眯眼偏頭,似是思考,“剛剛肖營長還罵我是什麼來著?” 她抬頭看向按著肖祁的兩個小兵,似在詢問,然後又自問自答道:“對,賤人,臭婊子,啊,肖營長還用槍指我,還打了我。” 然後她又低頭看向臉色鐵青的肖祁,“怎麼辦,肖營長,我這個人特別記仇,而且,你這麼對我,我真的很生氣。” 肖祁死死盯著眼前明明像是有委屈控訴,卻字字句句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