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除了第一次針灸時間長了些,之後每次扎針都用不了那麼久了。 再加上找到了方法,所以最多隻需要二十幾分鍾便可完成,但中間還是被外面傳來的聲音打擾了。 是王媽的聲音,她竟然不知道為何在哭。 “四少奶奶,四少奶奶,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葉鳶看著還有最後五分鐘,眉頭倏然皺緊,起身快步去門口開啟門出去然後關上,站在門口看著站在臺階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王媽,冷冷質問: “哭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趕緊說。” 王媽抬頭看向葉鳶,見她身上全是血,臉上還有巴掌印,看起來狼狽又疲憊,哭聲一頓愣住了,“四,四少奶奶,你,你這是怎麼了?” 葉鳶沉臉睨著王媽,“剛剛府上發生了什麼,你不清楚嗎?少廢話,別在這裡明知故問,趕緊說你到底怎麼了。” 王媽立馬又變得一臉委屈,“四少奶奶,我剛剛去和送肉的師傅去講明天早點把肉送過來,所以不在府上。” 還真是個好理由,葉鳶沒再和她廢話,又說:“有事說事,沒事給我去燒桶水,我等下要洗個澡。” 王媽終於不再廢話,又哭哭啼啼道:“四少奶奶,是吳管家,他,他一回來就拿我撒氣,說讓我明天就收拾東西滾蛋。 四少奶奶,我上有老,下有小,兒子老頭都沒本事,全靠我這點工錢貼補家用呢,我要是沒了這份工作,我們一家老小以後可怎麼活呀。” 這個吳管家是有點本事,竟然這麼快就查到了王媽頭上,還要拿王媽開刀,向她挑釁。 不過,現在就算吳管家把王媽弄死,對於葉鳶來說也都是小事。 她著急自家男人,還著急洗澡,而且還有一個小鬼在等著他審問。 所以聞言便不耐煩道:“行了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主子們還好好活著呢,你該幹啥幹啥去,吳管家要是敢趕你走,讓她來找我。” 頓了一下又說:“你現在趕緊去先把水給我燒水,一個小時後把洗浴房給我準備好,我還有事,你下去吧。” 說完,也不等王媽再說話,扭頭便推開門回了房間。 時間到了,她利索地將銀針拔下,然後給他重新把衣服穿好。 那點藥力,男人應該用不了半個小時就得醒了,她想先去會會那個小鬼,所以想了想還是用銀針在男人眉心紮了一針。 這一針下去,他不出五分鐘便可醒來。 果然,不到五分鐘,男人就微微動了動眉心,然後不過須臾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葉鳶往前挪了挪,撐著雙臂俯身在男人面前與其對視,勾唇輕笑,“蘇槐哥哥,你醒了。” 蘇槐哥哥? 莫名覺得這個稱呼有點耳熟,可是在記憶裡搜尋下來,卻又沒發現曾經有人這麼叫過他。 大概是睡迷糊了,出現了錯覺。 他沒再多想,衝女人勾了勾唇,啞著聲音開口:“這個稱呼也不錯。” 葉鳶微微一怔,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但很快就笑著低頭在男人嘴角親了一口,“那以後我就這麼叫你,好不好?” 蘇恪言緩緩眨了下眼睛,眼裡似有寵溺般點頭,“好,但有點肉麻,只許在家裡喊。” 葉鳶抬手輕輕捏住男人的下巴,手指在他鬍渣上摩挲,歪著頭扭頭將好看的狐狸眼笑成了月牙狀,“現在只有我們兩個,蘇槐哥哥,怎麼辦,人家又想親你了。” 當時聽到何青這麼說話,她還覺得有點噁心,但自己用到男人身上,好像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真神奇。 蘇恪言聽到葉鳶這與其氣質完全不符的矯揉造作,一時有點接受不了,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好說話。” 但只片刻,他的笑就驟然消失了。 因為垂眸間發現了葉鳶身上竟全是血。 “這是怎麼回事?你哪裡受傷了?”蘇恪言眉心緊蹙,抬手抓住葉鳶雙臂緊張詢問。 葉鳶一愣,順著男人視線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血後,趕緊笑著安撫男人:“別擔心,這不是我的血,是肖祁的。” 蘇恪言鬆了一口氣,又問:“到底怎麼回事?” 葉鳶卻壞笑著說:“先親了再告訴你。” 蘇恪言也討價還價:“先和我說怎麼回事。” 他在擔心她,她卻在和他嬉皮笑臉開玩笑,沒個正形。 葉鳶卻不樂意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