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頭髮快把半張臉都要遮住,面板白到幾乎看不到一絲血色,眼窩深陷,眼圈發黑,嘴巴上全是幹皮,鬍子邋遢,像極了一個惡鬼。 這副鬼樣子,小女人還動不動就想親他,她到底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葉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是照鏡子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聽到他這麼說,她心裡很是不舒服,伸手將鏡子扣倒,轉身站在男人面前,捧起他的臉低頭便吻在了男人嘴角。 “不許這麼說自己,你只是生病了,等病好了依舊還會是那個英俊非凡的蘇少帥。” 蘇恪言怔怔看著葉鳶,許久才勾起唇角緩緩點頭,“嗯。” 緊接著他抬手環在女人腰上,突然說:“鴛鴛,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回去?” 葉鳶微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嘴角再次緩緩勾起,輕輕點頭,“好。等把小猴子的事情處理好,我們就動身回南秦。” 葉鳶之前為了做任務,確實學過理髮,雖然手法不算太過嫻熟,但半個小時後理出來的效果還算是可以的。 然後她又給他颳了鬍子洗了臉,待把身上的頭髮渣清理完已經快去一個多小時。 房間裡沒有椅子,坐在凳子上沒有靠背的支撐,蘇恪言坐了這麼久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葉鳶也早就察覺到了男人的吃力,沒把頭髮擦乾就趕緊先把人扶回了床上。 蘇恪言靠坐在床頭,老老實實任由葉鳶繼續給他擦著頭髮。 待頭髮擦乾,葉鳶把毛巾洗好放到臉盆架上,然後喊了王媽過來收拾攤子。 王媽看到蘇恪言理完髮刮完鬍子後,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樣子,不要錢的馬屁一個勁往外吐。 誇了葉鳶誇蘇恪言,葉鳶雖然臉皮厚,但卻受不了她的鼓譟,催促她收拾完就趕緊把人打發走了。 本以為蘇恪言會被吹得臉紅,結果等王媽一走,他竟然非要葉鳶把鏡子拿過來欣賞一下葉鳶的傑作。 看到鏡子裡與一個小時前截然不同的自己,他也毫不吝嗇地衝葉鳶豎了一個大拇指,“夫人很厲害,現在這樣子再出去應該就不至於能把人嚇到了。” 能被男人誇讚,葉鳶心裡美滋滋的,坐下環上男人的脖子,把鼻尖抵在男人鼻子上輕蹭,“光嘴上誇獎嗎,不來點實際的表示?” 蘇恪言把鏡子放下,抬手環住女人的細腰,無奈輕笑,“你啊,還真不知羞。” 葉鳶眨眨眼,“知羞能親到少帥嗎?” 蘇恪言臉上再次泛起紅暈,抿唇努力壓著笑,“不能。” 葉鳶也抿了抿唇,邊笑邊說:“那我現在不知羞,是不是可以被少帥親親?” 蘇恪言嘴角的笑有些壓不住了,微微皺著眉盯著小女人的笑臉,無奈點下了頭,“嗯。” 緊接著他單手捏起女人的小巧的下巴,然後垂眸看著她的紅唇慢慢吻了上去。 有了一次經驗,兩人這次默契是不少,至少沒有再把嘴巴磕破皮…… 晚上王媽準時端來湯藥,葉鳶還是找了個藉口沒讓她等著拿碗。 王媽這次識趣了不少,二話不說就點了頭。 但轉身離開時卻突然又頓住腳步,扭頭對葉鳶欲言又止。 葉鳶以為她又反悔了,還想盯著蘇恪言喝藥,於是不悅道:“你還站那裡做什麼,一家子人都等著吃晚飯呢,還不趕緊去做飯。” 王媽這才連忙道:“四少奶奶,我就是多一句嘴,就是那個藥於大夫一直再三叮囑我每天必須看著四少喝完,我想會不會這藥也是有問題的,您要不要給四少先停一停,找人問一下?” 葉鳶沒有想到王媽想說的竟然是這事。 看似是在示好。 但這個家裡,人人各懷鬼胎,葉鳶絕不會對誰輕易放下戒心。 她皺了皺眉,說:“謝謝王媽的提醒,但於大夫的和吳管家的對話你並未聽全,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這藥既然喝了這麼久都沒有出問題,那應該問題不大,一切還是等於大夫過來我先探探口風再說吧。” 王媽還想說什麼,卻被葉鳶直接打斷了,“行了,王媽,我知道你是為了四少好,我心裡有數,四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 王媽自然不敢再多言,扭頭便下去了。 “鴛鴛,你覺得王媽是故意那麼說的?”王媽一走,蘇恪言便問出了心中疑問。 他每日在房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