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言一向恩怨分明,他正想說不會牽連其家人,葉鳶就搶先一步道:“於四水,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嗎? 你小兒子的情況你比我清楚,他能不能得到救治的機會全看你的態度。” 聞言於大夫嘴唇都開始顫抖了,他跪著一點點靠近月亮門,顫抖著雙手緩緩抱拳,向葉鳶哀求: “四少奶奶,我求求您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您放過我兒子吧。” 葉鳶勾唇,歪頭睨著於大夫,發出輕笑,“看來於大夫是猜到了。那你就應該知道,令郎活與不活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於大夫眼眶越發通紅,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今日他無意中聽說葉鳶曾去過醫館,又得知葉鳶認識怪老三這麼一個醫毒都通的老神醫,剛剛又見葉鳶那樣的態度,他就已經猜到了他小兒子的怪病八成與這位四少奶奶有關。 他果然是小瞧這個女人了。 但說到底,還是他自己造的孽,是他低估了這個對四少的感情,才引來了她的報復。 他的小兒子聰慧過人,乖巧孝順,他是當繼承人來培養的。 讓他眼睜睜看著小兒子去死,他怎麼都做不到。 可是如果實情說出來,那麼死的很有可能就是全家。 於大夫內心痛苦糾結,急得渾身冒汗,最後連尊嚴都不要了,直接給葉鳶磕起了頭。 “四少奶奶,我求求你,你放過珩兒吧,我給您磕頭了,您大慈大悲,放我們全有一條生路吧。” 看到於大夫的反應,蘇恪言心中已有猜測,他拉了拉葉鳶的手,示意交給他。 葉鳶怕他心軟,忍不住皺起眉反將他的手握緊拉回去,用眼神嚴肅警告,不許他放水。 蘇恪言無奈,輕輕捏了捏她和手指,勾唇,“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葉鳶最後還是妥協了。 蘇恪言看向於大夫,沉聲道:“於大夫,即便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查到究竟是誰在幕後主指,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你要明白,今日你註定有來無回,只要你在我這裡待著。 我接下來所有的行動都會讓他時刻警惕。 但凡我的人有一點與他的接觸,他都會算到你頭上,你的家人一樣難逃毒手。 你現在不肯如實交代無非就是擔心他拿你家人性命威脅。 但是如果你現在如實交代,那我就有辦法護住你的家人。 所以,你要想好,是與我死磕到底,等我一點點把你的嫌疑放大,還是現在就老實交代,然後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等會兒就能回家,我保你一家平安。” 於大夫將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保持磕頭的姿勢久久地沒有抬頭。 葉鳶也冷冷道:“於四水,你要想清楚,隊可要站對了,不然後果,很,嚴,重!” 於大夫趴著的動作一僵,片刻後緩緩起身,正要開口,林副官便臉色十分難看地匆匆跑了回來。 葉鳶心頭湧上不好的預感,果然他氣喘吁吁一張口中便是:“少帥,少夫人,那,那個夥計他死了。” “死了?”於大夫比葉鳶和蘇恪言的反應都大。 林副官低頭看了眼地上跪著的於大夫,深呼吸,接著對蘇恪言葉鳶說: “剛剛我帶著人在來的路上突然有人衝出來直接朝著那個夥計連開三槍,那個夥計當場死亡。” 葉鳶聞言直接黑了臉。 蘇恪言臉色也不好看。 光天化日,明目張膽地殺人,這已經可以用猖狂來形容了。 於大夫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現在不止是身上顫抖,連心肝都已經抖如篩糠了。 葉鳶深吸氣,追問:“刺殺的人有沒有抓住?” 林副官也眉頭緊蹙,嚴肅道:“是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有抓到人,不過,我已經讓人去追了,希望能把人抓到。” 蘇恪言:“林副官,你是太平日子過久了,連最基本的警惕都沒有了嗎?” 林副官一臉惶恐,連忙把頭低下,“對不起,少帥,我回去後一定加強訓練。” 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葉鳶想了想冷冷看向於大夫,“於四水,看明白了嗎?只有死人才可以永遠守望住秘密。 如果你不配合,等待你的結果,不是你死就是你的家人死。 你小兒子的解藥就在我這裡,你想好了來找我。 現在,我累了,你下去吧。” 她看向林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