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恪言便派人去調查吳管家說的內容了。 晚上的時候已經有了結果。 林峰迴來稟報:大夫人和蘇恪桀都堅決不承認給蘇恪言下毒,還說要當面和吳管家對峙。 這個結果是在預料之中的。 既然他們主動提出要對峙,葉鳶自然得成全。 不管誰在說謊,在對峙中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 蘇恪言和葉鳶的意思一樣。 然後便安排他們明天上午見面。 次日,帥府那邊派人過來接吳管家和鳶兩口子過去。 吳管家昨天被葉鳶傷得不清,雖然及時救治,但取子彈的痛苦也夠讓他又吃了一大壺。 再加上失血過來,到現在還一直在發燒,所以被人從房間裡拖出來時,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風光。 看著已經半死不活的老東西,葉鳶卻只覺得還不夠解氣。 一想到他對自己對蘇恪言做的種種惡事,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但他現在還不能死,所以她還是在出門前,讓人給他餵了一顆百草丹。 一行人乘車前往帥府,但葉鳶卻總覺得心裡不安。 臨行前,她還特意叮囑林峰一定要好好看著吳管家。 卻不想,車子走到一半,意外還是發生了。 出來後葉鳶和蘇恪言坐的車子走在前面,林峰和吳管家坐在後面的車上。 但剛走到早市人多的地方,後面的車突然急剎車停下,緊接著就響起了眾人的驚叫聲。 葉鳶和蘇恪言聞聲扭頭就看到吳管家竟然從車上跳下來,然後踉蹌著趴起來就搶過旁邊賣肉商販的刀子就直接插進了自己心臟。 “停車。” 蘇恪言第一時間將車叫停,開門就要下去。 葉鳶眼疾手快將他按住,皺眉說:“別亂動,我去檢視情況。” 蘇恪言沒有逞強,叮囑葉鳶小心後就放她下了車。 林峰和車上的司機已經下車跪到了吳管家身邊。 林葉鳶捂著胸口過去,看著地上鮮血淋漓的吳管家,皺眉質問:“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把人給我看好了嗎?他為什麼受這麼重的傷還能從車上跑下來?” 林峰自知失職,連忙起來站直給葉鳶垂頭道歉:“對不起,少夫人,是屬下的失職。” 葉鳶不想聽他廢話,再次不耐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峰迴想了下剛剛的事情,解釋:“是吳管家趁我不注意朝我散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然後我突然就像是喝醉了一樣,一陣恍惚。 等我反應過來後,他已經跳下車搶了刀子朝自己身上刺進去了。” 真是該死,她竟然忘了他有於四水給的藥粉。 葉鳶懊惱地連著在自己額頭上錘了好幾下,然後才閉上眼說:“把他抬走找個地方埋了吧。” 吳管家死了,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都死無對證了。 就算真的是大夫人做的,現在只要她不承認,也很難再找到找到證據。 自然去了帥府,最後也沒再有什麼新的結果。 回到家,葉鳶把蘇恪言送回房間後,怎麼想怎麼生氣,叮囑讓他好好休息後便又跑去了吳管家房間。 吳管家是整個事件的核心人物,她不相信他一點線索都留不下。 但葉鳶卻低估了吳管家的城府,房間裡真的除了他的生活用品,真的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 滿臉沮喪地從吳管家房間出來後,她心煩意亂,腦子亂得嗡嗡響。 她不是懊惱沒有把真正的幕後真兇糾出來,而是懊惱毒藥的線索就此斷了。 蘇恪言的毒雖然控制住了,但如果一直不解毒身體還是會一直受損下去,遲早還是會有一天會毒發,到底時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還有就是,毒藥的線索斷了,調查她滅門兇手的線索也就斷了。 所以吳管家的死,她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如果自己可以再細心點,再小心一些,或許吳管家就不會死。 越想越心煩,怕回屋忍不住又衝蘇恪言發脾氣,她索性一個人出了門。 已是中午,烈日炎炎,葉鳶走在大街上像是感覺不到熱一般,腦子裡一直覆盤著這幾天的事情。 在走到一個小巷口時,突然從巷子發出一聲嬰兒般的嗷叫聲。 葉鳶腳步停下,猛然看向巷子。 果然就看到一隻通體雪白的貂站在牆角衝她張嘴叫喚。 看到葉鳶看過來,白貂轉身就跳上牆往裡跑。 該來的還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