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言失笑,“怎麼獎勵?” 剛問過他就後悔了,不用想都知道,小厚臉皮又想佔便宜了。 但葉鳶卻沒有放過這個逗他的機會,拉起他的手慢慢放到自己腰上,還有再次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給你看,還給你摸,好嗎?” 蘇恪言:“咳咳咳咳……” 他就知道。 “鴛鴛,怪大夫還在外面等著呢。” 蘇恪言連忙把手收回來,把葉鳶往起推。 水已經倒進去一會兒,怕水涼了,葉鳶也沒想再逗他,起來後一邊給他往下脫衣服,一邊說:“那你彆扭捏了,快就把褲子脫了,我給你拆紗布。” 最後蘇恪言終於紅著臉把身上脫得只剩一條底褲。 葉鳶怕他不好意思,連笑都不敢笑,直接扶著人坐進桶裡,然後將怪老頭喊了進來。 老頭進來後與葉鳶交換一個眼神,隨之說:“蘇四少,你需要先在藥桶裡泡半個小時,直到感覺身體開始燥熱我們就可以放水開始第一輪的針灸排毒了。” 水溫比較高,又是大夏天,蘇恪言剛坐進去已經有些受不了,但還是忍著不適點下了頭:“明白了,怪大夫。” 怪老三嘴角一抽:“老夫姓李!” 蘇恪言臉上一尬,“抱歉,李大夫,是我沒有問清楚。” 一邊的張承威卻在偷笑,怪老三扭頭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吼道:“還不快去續繼燒水,一個半小時後就得進行第二輪藥浴!” 張承威一愣,也不敢反駁,撇撇嘴扭頭嘟囔著什麼出去了。 沒一會兒蘇恪言額頭的佈滿了汗水,葉鳶拿了毛巾過來給他擦拭,細聲安撫:“忍忍,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蘇恪言被熱得胸口發悶,身上的膿瘡因為被藥湯浸泡也開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身上越來越不舒服,他低頭閉著眼大口呼吸,雙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木桶邊緣。 葉鳶身為大夫,本不該對病人有什麼共情,但面前的是蘇恪言,看到他痛苦即便早有心理準備,也還是忍不住地心疼難受。 她拉起他受傷的那右手,讓他攥在自己手上,不至於弄傷,一直在他耳邊鼓勵安撫。 終於半個小時過去了,葉鳶見男人身上已經大片泛紅,對怪老三使了個眼色,提醒他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怪老三接到指令,忙從門口凳子上起身過來給蘇恪言號了把脈,然後才說:“小師,兒精,去把桶拿過來放水吧。” 下針要在藥浴後儘快進行,葉鳶沒空和怪老三計較,馬上拿來桶開始放水。 怪老三則拿出銀針按著葉鳶說的方法從後背開始下針。 等水放完,怪老三已經將後背的針全部紮好。 前面穴位上的運針手法很關鍵,葉鳶多少是有些擔心這個有些花眼的老徒弟,所以開始前忍不住提醒:“老頭,你手可千萬別抖,要是把他扎壞了,我饒不了你。” 怪老頭本來就緊張,被葉鳶這一說更緊張了。 他拿起針在火上消毒時手竟真的抖了,葉鳶差點沒忍住對他口吐芬芳。 在他把針消過毒後,葉鳶再次用溫柔的語氣,給他打氣:“放鬆點,我相信你。” 怪老三被小師父肯定了,好像突然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最後在葉鳶緊張的視線中,老頭總算成功把所有前針都紮上了。 最後兩針比較猛,也是關鍵所在,怪老頭又緊張了,葉鳶也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怪老三拿著針深吸氣,然後終是咬牙堅定地針了下去。 隨著銀針在手指中扭轉,蘇恪言只覺胸腔突然湧起難以言說的悶疼,他額頭立馬冒起豆大的汗珠,額頭青筯暴起猛然睜開了雙眼。 “鴛,鴛鴛,痛……”他艱難扭頭,一把抓住葉鳶的手,用兩個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葉鳶,聲音裡都帶了抽泣。 不該是這樣的反應,葉鳶嚇壞了,反應極快地一把推開怪老三的手,迅速將銀針拔出。 銀針出,蘇恪言也一把按住胸口,一口鮮血壓口而出,同時針眼上也開始往外冒起黑血。 吐完血男人就當即陷入了昏迷之中,葉鳶連忙起身將人扶住,然後對怪老三沉聲道:“棉球!” 怪老三也嚇壞了,出了一身冷汗,“哦”了一聲,連忙將棉球遞給葉鳶,“師,師父,給。” 葉鳶滿臉陰寒,用力將棉球按在出血的地方。 在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