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三偷偷瞄了葉鳶一眼,尷尬扯唇,“應該,沒事的吧?” 葉鳶抬頭,黑沉的目光讓怪老三又是一陣心虛,連忙別開眼對張承威沒好氣道:“還不快點,等會水都涼了。” 張承威:“……” 張承威加完水,老頭就馬上又讓他去倒水了。 怪老三趁機連忙小聲問道:“小師父,他沒事吧?” 葉鳶再次沒好氣地瞪他,“託你的福,至少兩三天下不了床。” 怪老三尷尬一笑,“死不了就好。” 葉鳶:“如果明天你還敢犯同樣的錯誤,我讓你以後再也拿不了銀針。” 小祖宗的脾氣能耐怪老頭是再清楚不過的,聞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訕笑著把手背了到身後,“我今晚回去一定好好熟練手法,保證明天萬無一失。” 葉鳶沒再理他,扭頭看向靠在自己懷裡臉色重新一點點染上緋紅的男人,眼裡盡是心疼。 怪老三抿了抿唇又說:“那個小師父,你這樣跟著一起泡,會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什麼影響?” “這與你無關。”葉鳶頭都沒抬,不耐地說,“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等會兒泡好我再喊你。” 怪老三一句話不敢多說,轉身出灰溜溜出去了。 又二十分鐘後,水溫漸涼,葉鳶努力平復著微重的呼吸,將怪老三和張承威一起喊進來,讓他們幫忙把蘇恪言抬出去後,給他把身子擦乾淨換好衣服放回了床上。 做完一切,怪老三才扭頭看著臉上泛起不正常潮紅的葉鳶,蹙眉問:“小,事兒精,你感覺怎麼樣?” 靠在浴桶邊,抬眸看了眼怪老三,淡淡道,“我沒事,麻煩你們先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去你們房間換身衣服。” 葉鳶換好衣服出來,屋裡也收拾好了。 她回到房間坐到蘇恪言身邊扭頭對還杵地上的兩人說:“你們回去休息吧,我看著他就行。” 張承威看到葉鳶臉色不正常,難得關心地問了一句:“那個,小嫂子,你沒事吧?” 葉鳶給蘇恪言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淡淡道:“死不了,你們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張承威想了想,又說:“要不你去休息,我來守著少帥。” 葉鳶抬頭面無表情地拒絕,“不用了,這裡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休息,況且別人守著我也不放心。” 張承威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怪老三拉著人就往外走,“沒眼力勁的東西,趕緊跟我回屋,老子晚上還有事讓你幫忙呢。” 怪老頭離開時貼心為葉鳶把門也帶上了,她鬆了一口氣,再次深呼吸看向床上的男人,小聲嗔道:“都怪你,害我現在這麼狼狽。” 那藥於蘇恪言而言是有逼毒的效果,但對於葉鳶這個健康人來說卻像是特殊的催情劑。 她現在只覺渾身難受,特別想找個冰水泡進去。 但顯然這個想法是不切實際的。 床上的男人現在又碰不得,好只能拿出銀針用其他方法緩解身上的難受。 晚上的治療其實也算是又催動毒發了一次,所以半夜的時候,蘇恪言毫無意外又發起了高燒。 葉鳶又是一宿沒睡,早上她趴在床邊感覺到床上的男人有動靜後猛地驚醒,抬頭間竟然眼前一黑,差點沒坐穩摔在地上。 蘇恪言醒來時感覺到女人沒有在身邊,結果一扭頭就看到她正趴在床邊似是睡著了。 猜到她可能又是一晚沒睡,蘇恪言愧疚又心疼,正伸手想去撫摸她的小臉,就見女人突然坐了起來。 然後,他便看到她雙唇發白,愣愣坐在那裡半天不動。 “鴛鴛,你怎麼了?”蘇恪言聲音嘶啞,但卻難掩焦急。 葉鳶終於慢慢緩過來,她不動聲色地掐了自己虎口一下,勾起唇角輕輕搖頭,將男人還停在空中的手握進了手裡,“我沒事,你呢,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蘇恪言雖渾身痠軟無力,但感覺卻輕鬆許多,他輕輕點頭,“我很好,別擔心。” 葉鳶起身坐到蘇恪言身邊,習慣性地去摸他的額頭,“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臉上疲憊,兩個眼窩下的烏青都清晰可見,蘇恪言皺眉將她的手拉,拽著她上床,“上來,陪我睡會兒。” 他醒了問題就不太大了,葉鳶沒有拒絕,笑著點了點頭,“好,我先去給你倒杯水,你喝完我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