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嵩嶽是2019年臘月訂婚,2020年十月五號結婚的。
頭子結婚前一個月就在“可哪個呀”群裡提前通知兄弟們幾個了。
頭子說:你們三早點回來,4號晚上一起吃個飯,以後我就是有家室的人了。雞雞,嘎嘎,明子,提前想辦法,請假。你們3個五號和我去娶媳婦,給你們大紅包。
時光飛快,轉眼就到了三號晚上。那天晚上張老闆請吃飯,晚飯的時候我還陪老闆喝了二兩汾酒。
票訂好了,即使二兩酒下肚有些暈暈乎乎的,也得去趕車。我知道這一夜註定又要折騰一夜。
火車三號午夜11點55分發車,行車三個半小時,四號凌晨三點半下火車。下了火車還得想辦法回渾源。
我跟了個不錯的老闆,走的時候張總說“看看店裡做的東西你妹妹她們喜歡吃啥,多拿點兒,讓她們也嘗一嘗。”
我可不客氣,拿了六個三角酥,一袋髮香片,一盒榴蓮酥。雖說不多,但也滿滿的裝了一手提袋。這些東西雖說我每一樣都吃膩了,但是家裡人還都沒見過。
另外我依舊揹著一個雙肩揹包,就是那個出門經常背的包,記得很清楚,包已經背了兩年多,2018年的時候辦了一張信用卡,積分換的包。
包裡一本《山居七年》,是一個月前買的,書裡講的是一個叫二冬的油畫系大學生畢業以後一個人在鍾南山隱居的一些亂七八糟,雞毛蒜皮的小事。行囊有書嘛,我每次出門包裡肯定會帶上一本書,這次我帶了《山居七年》。
一件白襯衫,白襯衫是之前賣車的時候特意買的,前幾天從衣櫃裡拿出來試了一下,勉強還能穿,就是肚子有點兒太凸顯。我想萬一當伴郎用得上呢,所以特意裝在了包裡帶著。
剩餘的就是錢包,筆,鑰匙,保溫杯,,,
火車上人不多,我上車找到座位坐了下來,對面是對小情侶,一路上都在打情罵俏,坐了半個小時左右實在看不過眼,站起來拿上包,提溜上包裝袋向下一個車廂走去,人還是不多,我找了個三個人的座躺下來眯著眼一覺醒來就到了三點左右。
早上有上廁所的習慣,我迷迷糊糊的在車廂接合處抽了根亂彈琴,等著廁所裡邊的人出來,幾分鐘後廁所門推開,一個學生模樣的長腿姑娘走了出來。我機靈的搶在另一個也在等廁所的中年大叔的前邊進了廁所,蹲下的那一刻,感覺一下子舒服多了。
這個時候我不經意間瞅到面前,就在我右手側離我的手不到十厘米的廁紙桶裡的最上邊赫然放著一張新鮮的姨媽巾,而且是那種超大號的,上邊血跡斑斑。我猜想那肯定是剛剛出去的那個長腿姑娘剛換下的。不禁想入非非。想起自己兩年半多沒女友,一個人在外邊浪蕩的那些苦逼日子。
凌晨三點半,我自己悠悠的下了火車,我一個人從內蒙遠赴而來,揹著小包,提著麵包。沒人接站,只有呼呼的大風,其實這樣的場景我早已習慣。
一下火車,那個酸爽,三百塊錢的皮夾克在這號稱塞上古都,天下大同的大同火車站面前根本擋不住丁點兒寒意,這一天應該是入秋以來最寒冷的一天。
出了車站,我蜷縮著身子哆著小碎步向昏暗的路燈處走去,往常這個點兒車站外應該有很多接客的回渾源的計程車司機招攬客人,可是那天沒有,一個也沒有,只是零星有三五輛計程車,車上的燈明明暗暗的亮著。
司機坐在車上吧嗒吧嗒的吸著煙。我從車旁路過,司機急忙推開門殷切的問候“小夥子租車嗎?去哪兒?”
我搖搖頭,扶了扶眼鏡,又打了個寒顫。 綠燈亮了,直接穿過馬路向對面走去,我記得火車站西面附近有幾個小旅館,想著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先去找個地方暖暖身子吧,要不然估計會被凍成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