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這可真是釣到了大魚啊。
五條悟一屁股坐在清水春嶼旁邊,直白地說:“那麼,透過買家多半就能找到下落不明的主事人吧,實在不行也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幼崽被佔了位置也不生氣,還往旁邊小小地挪動了一下,溫吞又緩慢,是很好欺負的性子。
夏油傑在聽五條悟分析時,忍不住走神,如果是在福利院裡,春嶼的性格很容易被人欺負吧。
多半會有人仗著自己塊頭大搶他的食物玩具,他也不會生氣,然後就越來越瘦弱。
如果有領養人的話,會不會有人把他擠在一邊,以此來獲得那些領養人的疼愛,或者是被一對不怎麼和善的夫婦收養……
“喂,我說,這樣關鍵的時候還能走神?你是晚來的少男懷春,在想哪個漂亮女孩嗎,啊?!”
一個人吼出了十幾個人的架勢,五條悟愣是將夏油傑從開小差中喚回來。
夏油傑扭過頭,望見清水春嶼正用清凌凌的大眼睛看著自己,要罵回去的話憋了回去,吐氣道:“嘛,算了,開始行動吧。你在這裡別走,我去解決他。”
夏油傑揉了一把清水春嶼的頭髮,嘁了聲:“啊啊,真是犧牲大發了,忍氣吞聲這麼久,也該找個出氣筒了。”
公園角落裡。
白襯衫黑西裝的中年男人冷汗不斷往下淌,眼神有些許慌亂。
“我見到了那個孩子,被兩個毛頭小子帶著,他真是好運氣,居然活了下來。”他抓緊了手裡的電話,“我希望這件事不會暴露出去,這可是關乎我們公司名譽……甚至是我地位的事情!”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火冒三丈,罵罵咧咧:“你怎麼能說出那種不負責任的話,要不是你介紹的鬼地方,當初話還說得那樣好聽,我怎麼會上當!”
怒火與狠厲的表情讓他的臉變得扭曲:“如果你不能處理好的話,我就是死也要把你拖下水!”
電話結束通話,男人深呼吸一口氣,面色平靜下來,哆哆嗦嗦地掏出香菸叼在口中,在拿打火機時,旁邊多出了一道火,幫他將香菸點燃。
他轉過頭,正要道謝,瞳孔驟然擴大,嘴裡的香菸也掉落在地上。
“哎呀,一大把年紀了都不知道愛護環境了,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才好。既然選擇死也要把同伴拖下水這種方式,那麼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呢。”
丹鳳眼的少年笑得十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