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地擺放在黑羽快斗的書房裡。左邊那只是黑色貓貓,還眯著眼睛;右邊那只是白色貓貓,眼上還戴著一副黑色算命眼鏡。
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隻貓分別是給誰的。
幼崽需要兩隻手才能捧起來,還安靜地坐著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繪完的貓貓瓷釉陶罐被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握在手中。
五條悟嘖了一聲,覆著薄薄韌肌的手背骨節微凸,他哼道:“好麼,又被我們可愛的春嶼寶寶給哄到了。”
夏油傑則是翻看起黑羽夫婦在那天去遊樂園時拍攝的影片錄影。
金髮男孩乖乖地坐在板凳上,唇角微微上揚,露出明豔柔軟的笑容。他明亮的淺灰色眼睛注視著手中捧起的貓貓陶罐,凝霜般白皙細膩的臉蛋還蹭著幾道油彩的痕跡。
陽光在他的臉頰輪廓塗上了行雲流水的淡金色,在錄影中的幼崽和天使沒什麼兩樣。
“能拜託夫人將這些錄影發我一份嗎?”夏油傑主動提出懇求。
五條悟雙眼發光,積極地索要:“也別忘了我啊,傑。”
黑羽千影欣然答應:“當然沒問題,我這裡還有很多珍稀可愛的錄影哦~”
“您真是一位非常體貼美麗的夫人!”五條悟眨了眨自己純白纖長的眼睫毛,用華麗的詠歎調讚揚出聲。
夏油傑忽地說道:“不管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春嶼寶寶才選擇離開我們。身為監護人都應該當面問清楚,而且不能縱容他任性的行為。”
五條悟微笑著點頭支援:“所以,找到他是我們的責任,在撫養春嶼寶寶完全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生存下去之前,他本就應該、乖乖地待在我們身邊,就像是躲在大鳥羽翼下的雛鳥。”
黑羽快鬥還想說話,被他父親黑羽盜一捂著嘴拖走。
“這個世界沒有你們這些孩子想的那樣簡單幹淨,快鬥。”黑羽盜一口吻嚴肅,五官比之前看起來嚴苛,他說,“惡意無處不在,有時候社會就和自然界相似,到處都是弱肉強食。”
“你知道他是怎麼來我們家的嗎?並不是邀請,而是被我強硬帶過來的,我很抱歉用了這樣的方式,但我不後悔。”黑羽盜一靜靜地看向在場的幾人,“春嶼要去的地方是橫濱,港口城市的動盪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我希望你們能夠動作快點。”
黑羽快鬥張了張嘴,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五條悟和夏油傑面色冷肅,沒了插科打諢的心思,直接拍板買下去橫濱的最近一班車票,然後出發。
……
橫濱,鐳缽街。
碗狀的大坑誕生時間並不久,一夜之間天翻地覆,這裡就變成了斷壁殘垣和屋瓦廢墟。
無家可歸的人們、流離失所的兒童和無所事事的流浪閒漢搶先一步佔據這個地方,聚集起來後就在縫隙中如同老鼠一般生存。
也許是政府無力經營這裡,或者是陰暗面的勢力爪牙過於強大,這裡的管理主權被捨棄,成為滋生黑暗與混亂的沃土,誕生罪惡和恐慌的狂歡。
缺少食物和住所的清水春嶼在不知不覺間就流浪到了鐳缽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