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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法家弟子有些尷尬,虞歲卻不尷尬,自然地將盒子抱在懷裡。

黑鬍子這才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家笨蛋郡主會把氐宿天秤也讓法家給撿了去。

沒能拿到氐宿天秤的法家弟子灰溜溜走下臺去,朝看過來的於聖吐了吐舌頭,一臉無奈。

於聖心中嘆息聲,罷了。

虞歲抱著盒子往下走,喊著前邊被帶走的顧乾:“顧哥哥!”

顧乾回頭看過來,虞歲剛要過去,就被人拽住往後拉去,力道之大,她踉蹌幾步才站穩。

盛暃攔在兩人之前,陰沉的目光掃向虞歲:“誰讓你來的?”

虞歲看看盛暃,這還是冷戰兩年後,盛暃第一次跟她開口說話。

“三哥。”虞歲乖乖叫了聲,墊腳往他後邊看,“我先去看看顧哥哥再跟你說。”

她想問問顧乾聽風尺的事。

誰知盛暃直接把她拉走:“那傢伙自身難保,你往前湊什麼。”

“哎!”虞歲扭著身子回頭看。

顧乾隔著人群朝她招了招手,揚眉笑道:“歲歲,不用擔心。”

虞歲收回視線,她確實不怎麼擔心,畢竟也不是死刑,只是南宮明給的任務,自己剛來就搞砸,說不好他會不會把學費給撤了,再讓她滾回王府去。

她被盛暃拉走,黑鬍子緊隨其後,一邊叫著郡主,一邊叫著三世子,偏偏兩人都沒理他。

項菲菲和金袍青年走到季蒙身邊,她不客氣地嘲笑道:“這就是你搬來的救兵?”

“問題也不出在氐宿天秤上啊。”季蒙撓著頭道,“這梅良玉是什麼意思,咱們什麼時候得罪過他不成?”

金袍青年拿出聽風尺道:“問問。”

季蒙:“上哪問啊?直接問梅良玉?”

“問鍾離山也行。”金袍青年道,“我沒有梅良玉的銘文。”

季蒙哈了聲:“好啊,我也沒有鍾離山的。”

項菲菲:“……”

指望你倆能幹啥?

已經從問罪場走遠的梅良玉和鍾離山,兩人的聽風尺不斷髮光,收到了許多傳文。

兩人走在去兵家的路上,腳下是碎石小路,兩旁是數不清的參天紫藤,如今正是紫藤花開的時候,一簇簇紫色捱得緊密,落花一地,在道上走動時無可避免地會踩上許多。

鍾離山在看傳文,基本都是來他這迂迴打探訊息的,於是他問梅良玉:“你怎麼不看聽風尺?”

梅良玉邊說邊摸出聽風尺:“不用看都知道有什麼。”

鍾離山則收起聽風吃:“我也沒想到你會讓顧乾留察。”

“朱老和於聖在那唱雙簧,以為我會跟著氐宿天秤的結果來判斷無罪。”梅良玉劃拉著聽風尺,漫不經心道,“氐宿天秤不再是絕對的公平公正,無法保證它的真實性,兩老頭也沒有問重點。”

鍾離山:“換你會問什麼?”

梅良玉輕聲冷笑:“問他知不知道銀河水是誰拿的、在哪,發傳文的人是否認識,我要是問了這些,朱老都不知道該怎麼保他。”

鍾離山點點頭,法家於聖這次對顧乾的審判不能說是放水,只能說是放海。

看來法家為了拿回氐宿天秤,已經決定要睜隻眼閉隻眼,以為梅良玉肯定會跟著氐宿天秤的結果走,所以才說繼續留察,誰知道這小子叛逆地不跟他們玩,自己玩自己的。

鍾離山問:“你覺得顧乾說的聽風尺那段是真是假?”

“多半是假的。”梅良玉說,“銘文是唯一通行證,不加銘文發傳音,除非這個人破解了學院的通訊陣。”

他說:“就算這世上真有能破解三家通訊陣的人,那也活不長。”

兩人的聽風尺都翁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