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愣了下:“這是你表哥?”
紅衣女子餘巧也是醫家弟子,是薛嘉月的師姐,聞言皺起眉頭打量薛木石。
一副道家弟子的打扮。
確實有聽說薛嘉月有個表哥,是那位之前傳的很火說被聖女退婚的道家弟子。
“你隨我走。”薛木石也沒看其他人,只盯著薛嘉月,難得認真。
薛嘉月心中驚慌,急急忙忙地起身朝他走去,恰巧看見慢一步進來的虞歲,守衛和小廝也湧了進來,邊走邊勸。
虞歲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進來後看見薛嘉月愣了下,奇怪道:“你怎麼在這?”
小廝臉色也繃不住了,感情你們這是認識的?
薛嘉月瞬間冷靜,看看虞歲,又看看薛木石,突然撞開薛木石朝外跑去。
“師妹!”餘巧急忙喊她。
薛木石立馬追出去。
虞歲側身讓開,又上前不動聲色地攔住了要追人的餘巧,驚訝道:“還有醫家的師兄師姐,怎麼這麼巧?”
這兩人顯然是認識虞歲的,被她這麼一攔臉色有微妙的變化,不敢貿然上前追逐。
夜裡這條街燈火透亮,行人繁多,薛嘉月感到有些難堪,埋頭往下跑,撞到人也沒有理,惹了一路罵。
薛木石一邊道歉一邊追人。
薛嘉月剛要出松花樓大門,被人攔住詢問是否結賬,臉色又紅又白,剛抬頭要發怒,就被追上來的薛木石伸手拉走:“已經結賬了。”
“結了結了!”追下來的小廝急忙打手勢,示意守衛放人。
薛木石將薛嘉月拉走,兩人在街上逆著人流行走,薛嘉月掙扎道:“你放開我!你是不是偷偷跟著我來的?你管我做什麼!”
薛嘉月使出渾身力氣來掙扎,薛木石沒辦法,只好走出人群,來到安靜昏黑的巷口停下,轉身想要好好跟表妹說說話。
“我是擔心你,你聽風尺把我刪了,我怕你……”
薛嘉月重重地甩開他的手,氣得滿目通紅,呼吸急促,她睜大了眼瞪著薛木石,情緒激動:“你那麼久都不管我,這時候來問我做什麼?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表哥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
她轉身欲走,被薛木石攔住:“你那個師兄姐不懷好意,你別繼續和他們來往。”
薛嘉月被他這話氣得頭疼,狠狠地甩了薛木石一個眼刀子:“你憑什麼這麼說他們?我剛到醫家的時候什麼都學不會,是師兄和師姐帶著我走到現在的,我受傷灰心的時候都是師姐在安慰我,你呢?!”
“你腦子裡只有那個退婚羞辱薛家的塗妙一!”
薛木石被她眼裡的惱怒和話裡的尖銳刺得怔住,緩緩鬆開攔住她的手,微微抿唇,壓下心中的情緒。
“我知道你最近因為學院修行的事情煩心,也是我這段時間沒有多關注你,所以沒能及時安慰你,但這些事和妙一無關。”
虞歲剛走到巷口,聽見薛木石這話,就知道他們之間沒法繼續談下去了。
果然,薛嘉月見薛木石這時候了還在為塗妙一說話,就徹底發火了:“是,和她無關,退婚的事與她無關,薛家受辱和她無關,你被趕來太乙也和她無關,人家是高高在上、天賦卓越的陰陽家聖女,哪是我們能高攀得起的!你被學院那些人嘲笑謾罵真是活該!我再替你說一句話我就……”
“算了,我和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從今以後在學院我們各過各的,你別仗著我表哥的身份就想約束我!”
薛嘉月退後幾步,餘光卻發現站在巷口不遠處的虞歲,臉色不由變了變,略帶自嘲地笑道:“我天賦是不好,勉勉強強,是我死皮賴臉纏著你才能來到太乙的,太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