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你的五行光核。”
她輕聲嘲諷道:“你不是很看重自己的光核嗎?”
衛仁抬眼朝虞歲看去,她高高在上地審視著自己,眼中滿是熟悉又陌生的冷意。
“咳……”衛仁咳著血水,卻忽地咧嘴笑了起來,他艱難又遲緩地抬起另一隻沒有被踩住的手,“我確實……很在意自己的光核。”
張相雲見狀,將聽風尺放在他掌心,感嘆道:“二位不愧是交過手的,小郡主一開口,就直戳重點,我實在是佩服。”
虞歲還沒開口,顧乾已經開口道:“你少在那陰陽怪氣。”
張相雲盯著衛仁的舉動,頭也沒回道:“我可是發自真心地誇讚。”
衛仁顫顫巍巍地拿著聽風尺,忍著傷痛點亮尺面,指腹剛剛觸及冰涼的尺面,就跳出一個沒有署名的對話方塊。
張相雲和顧乾都因為聽風尺的反應挑了下眉,確實有意思。
年秋雁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虞歲,他現在可以確定,那個躲在聽風尺後面的人就是南宮歲。
看見匆匆趕來的南宮歲時,年秋雁還是止不住在心中驚歎一聲。
竟然真的是她。
明明有所懷疑,可真的確認時,年秋雁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南宮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秋雁甚至不敢深想。
而虞歲當時只是冷冷地瞥他一眼,年秋雁是個聰明人,兩人不用交流,卻配合默契。
“我也只是和他用聽風尺聯絡……你們……”衛仁話說到一半咳嗽起來,壓著氣息道,“想要我發點什麼?”
張相雲懷疑道:“你不知道他是誰?”
衛仁嘲笑道:“就像你說的,他這麼謹慎,還能更改聽風尺規則,怎麼會告訴我真實身份?”
“何況……他能夠監控聽風尺,也許早就知道我已經被你們發現了,他要斷尾求生,我給他發傳文也沒用。”
“有沒有用可不是你說了算。”張相雲笑著伸手拍了拍衛仁的臉,“你問他,在不在舍館。”
衛仁手指艱難地點著填字格。
張相雲認為,對方竟然沒有關閉和衛仁傳文的介面,就說明他還沒有放棄衛仁。
只要衛仁順利將傳文發出去,在通訊院那邊的人,立馬就能解析數山的資訊將對方定位。
顧乾等人都在死盯著衛仁的動作,注視著他從填字格中選出正確的文字,將這條傳文發出。
見衛仁將傳文發出後,張相雲又拿走他的聽風尺,輸入銘文,給遠在通訊院的宋魚柏發去傳音。
傳音很快被宋魚柏接起,最初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張相雲盯著衛仁,耐心等著。
站在通訊院數山一角的少年微微抬頭,平靜無波的眼瞳中倒映著數山上變速增加的符文,使用了神機·反卦。
然而就在他觀察數山的瞬間,聽風尺的嗡鳴聲接連響起,整個通訊院術士的聽風尺都在同一時間發出接收傳文訊息的嗡鳴。
正在工位上記錄數山資訊的通訊院術士們,聽到不絕於耳的聲音感到無比詭異,紛紛拿起自己的聽風尺檢視。
太乙學院教習等人已經在查舍,舍館樓下還有守門等著遲到的十三境教習和學院聖者,過道里站滿了學生,大家自覺噤聲,安靜中,聽風尺的嗡鳴就顯得十分刺耳。
“誰的?”剛要進屋檢查的教習暴躁問道。
話音剛落,越來越多的聽風尺聲音響起,包括他自己的。
不在舍館的教習、弟子、聖者,齋堂後廚裡忙碌的人們都看向自己響個不停的聽風尺。
學生們一頭霧水地掏出自己響個不停的聽風尺,點開尺面,看到同一條傳文:“你在不在舍館?”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