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太抬舉我了。&rdo;滿手血腥有什麼好,她還是安分守己的種她的田,朝廷的事離她太遠了,她只要手中有糧就好。
&ldo;你幾時這麼客套了?&rdo;她一向對他頤指氣使的,像在喊她家的奴才一樣。
牛雙玉輕哼,話意有點酸。&ldo;誰叫你今非昔比了,我不多奉承你行嗎?你手指縫漏出一點渣就夠我們享用不盡了。&rdo;
&ldo;不只一點渣,你想要什麼都給你。&rdo;連他的命她都可以取走。
什麼呀!說得他對她好像有什麼情意似的,粉頰微微發熱的牛雙玉轉過身,不看那雙令人心慌意亂的深眸。
&ldo;兩人嘀嘀咕咕說什麼,不能讓人聽見的心事?&rdo;看俊男美女湊在一塊兒咬起小耳朵,一旁暗著樂的陳若嫻趁機打趣,看能不能套出話來。
她看這兩個人,實在太相配了。
&ldo;嫂子說哪兒的話,不過問他去不去,咱們幾個女的中間杵了個臉皮厚的大男人,怎麼看都突兀,正勸他做點男人的事,別讓菩薩笑話了。&rdo;不許跟,自個兒找他的人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ldo;哪裡突兀了,一起去才有伴,不然咱倆姑嫂在路上遇上惡棍什麼的怎麼辦,有個男人在,他們才不敢上前調戲。&rdo;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誰知道哪天會冒出啄人的山雀。
&ldo;牛大嫂說的沒錯,最近北地不太平靜,你們這邊靠近北邊,出入要更加小心,一有陌生人接近得趕緊知會其他人,怕有流民作亂。&rdo;他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一聽&ldo;牛大嫂&rdo;,陳若嫻先是一怔,而後滿臉羞紅的想到指的是她,嫁牛隨牛,她就是牛媳婦。
不過這稱唿挺新鮮的,她頭一回聽見。
&ldo;流民?&rdo;又沒天災人禍的,怎麼會有流民?牛雙玉不解地看向他。
&ldo;嗯,快打起來了。&rdo;越君翎語焉不詳。
&ldo;打仗?&rdo;是敵國來襲或是……爭位?
只要是改朝換代就難免血流成河,少數人求上位的野心常會造成無數百姓的流離失所,以白骨砌成的皇位,真坐得安心嗎?
&ldo;近來皇上病重。&rdo;也該是時候了。
你乾的?牛雙玉用眼神詢問。
越君翎驀地一驚,震撼她的敏銳,光是簡單的一句話就猜出與他有關。&ldo;該走了,再不走又要下雨了。&rdo;他沒回答,淡淡的轉了話題。
昨兒個還浠瀝瀝地下個沒完沒了,天亮前就停雨了,雖然天色還陰沉沉的,但一時半刻雨不會落下,較適合出門,趕一趕還是能在下雨前趕到。
&ldo;好咧!妹妹,我看你都穿戴整齊,我們和你大哥說一聲就出門。&rdo;陳若嫻道。她香燭都準備好了,不去可惜。
對求神拜佛興趣缺缺的牛雙玉一看到嫂子興沖沖的樣子,知道養在深閨的女子很少有走出大門的機會,難免興致高昂,又瞧見一臉興味的越君翎挑眉瞥她,騎虎難下的她只好點頭同意。
在兩人的&ldo;威迫&rdo;下,真不好說不。
一到了正廳,正巧遇去上課的牛輝玉,他乍見許久不見的故人,歡喜地讓小廝洛西到私墊走一趟,先讓學生練字、看他安排的書、複習他教過的章句等,一會兒他就過去。
&ldo;冬雷表哥幾時回來的,怎麼也不寫封信回來通知,我們才好設席款待。&rdo;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ldo;他叫越君翎。&rdo;牛雙玉鼻頭一擰,假意撩撩落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