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來沒能看見日出,但陸晚也不會有任何遺憾了。
她在天台盪了半個小時的鞦韆,而後傅棲言說夜間涼,不讓她久留, 兩人才下樓,彼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傅棲言進房間前, 對她說, 「睡前再把藥吃一遍, 明天一早就好了。」
陸晚點了點頭,主動道,「晚安。」
傅棲言看著她,點了點頭,然後進了房間。
陸晚進房間一看,發現床頭的桌子上放的有藥,應該是傅棲言在之前給她測體溫的時候給順道拿來的,陸晚接了熱水,把藥吃了之後躺床上玩了會兒手機,只覺得腦子裡全然是興奮,哈欠打了一個又一個,強忍著不想睡覺。
但是夜深了,加上藥效的作用,陸晚是在沒熬住,抓著手機睡著了。
繼上次夢到傅棲言強吻她之後,已經有段時間沒做那種夢了,這天晚上陸晚又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中她依然是看見了那個二十多歲的陸晚,她滿面蒼白,看起來十分憔悴,就算是精緻的妝容也難以遮掩眉眼的疲憊。
陸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以後會變成這樣,她看著夢中的自己像是坐在某一個高階休閒茶館的包間裡,指尖不斷的摩挲著杯沿,似乎很是焦躁。
「陸晚」在等人。
沒多久,就有人推開了包間的門,「陸晚」一下子站起身,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似的,睜著眼睛看著門處。
而後一個身穿灰色運動裝,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走進來,他關上門,然後看了「陸晚」一眼。
陸晚看得分明,這張臉像是褪去了稚氣的喻栩文,眉眼沉著陰鬱,看起來就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他一進來就開口道,「陸晚。」
「陸晚」顯然是不認識喻栩文的,見他進來之後竟十分害怕,身體還有輕微的抖動,「你、你是……」
「喻栩文。」他邊走過來邊沉聲道,「傅棲言你應該認識吧,那是我哥。」
他坐下來之後摘了帽子,然後拂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陸晚看見他額角有一刀很長的疤痕,猙獰無比,方才戴了帽子才遮住的。
他坐下來之後,先是喝了一杯水,說道,「你不必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陸晚」還是無法放鬆,警惕道,「你找我幹什麼?我沒有錢能讓你敲詐。」
「我找你不是為了錢。」喻栩文說著,然後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本子,放到桌上,「這個東西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如果它能派上用場,你就不會再變成今天這樣。」
陸晚伸長了脖子,隱約看見那個本子封皮上彷彿有「劇本」二字。
而夢中的「陸晚」卻搖頭,「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喻栩文神色一厲,「我不需要你聽懂,你只管照我說的做就行。」
「陸晚」被嚇到,沉默了片刻才道,「前段時間熱搜上掛的懸賞令真的是你?你真的殺了人?」
喻栩文聽到這問題,雙目猛地變得赤紅,然後騰地站起身,惡狠狠的瞪了陸晚一眼,說道,「我身上有命案,時間不多了,你最好趕緊把這個本子讀通透,否則等我殺了沈棉棉……」
夢境到此戛然而止,陸晚瞬間睜開眼睛驚醒過來,心臟發瘋了一般橫衝直撞,驚得她一身冷汗。
陸晚坐起身,抹了一把腦門,一手的濕潤。
怎麼會做這個夢?!
她直覺這個夢與之前的幾個也有些聯絡,於是趕緊拿起手機記錄下來,然後摸出了劇本。
夢裡被喻栩文撂在桌子上的那個本子,跟這個也差不多大小,但是由於場景太過模糊,陸晚根本沒看清楚那個劇本是不是她手裡拿的這個。
難道說,這個劇本其實是喻栩文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