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棲言輕輕勾了下嘴角,然後拿出盤子,盛菜端上桌。
兩菜一湯,兩個人吃足夠了。
陸晚的小病初愈,胃口出奇的好,吃了整整一大碗米飯。
傅棲言本以為她吃的不多,煮米飯時也是按一個半人的量做的,卻沒想到陸晚吃完米飯還拿著碗去飯煲面前。
陸晚開啟飯煲的蓋子之後,發現裡面的米飯差不多就剩半碗了,而傅棲言剛才只是喝了湯還沒吃米飯,這半碗也得給傅棲言留著。
她轉頭看了一眼傅棲言。
剛喝完湯的傅棲言大概是從她的眼神裡讀出了幽怨,開口問道,「還剩多少?」
「半碗。」陸晚放下碗,小聲道,「有點少了。」
傅棲言沉默了一下,「你吃吧。」
陸晚有些驚詫,「可是你還沒吃米飯呢。」
「我……」傅棲言頓了頓道,「不愛吃米飯,只喝湯就行了。」
「真的?」陸晚質疑。
傅棲言嗯了一聲,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
陸晚高興得屁顛屁顛的,把剩下的米飯盛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捧著碗坐在傅棲言對面繼續吃。
傅棲言喝著湯,看了一眼陸晚碗裡白花花的米飯:……大意了。
吃完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兩個人坐在客廳裡看電影,一步片子結束到了四點多,去看日出的幾人才陸續醒來。
沈棉棉抱著充滿電的手機黏在陸晚身邊,「晚晚,我拍了好多影片和照片,快來看!日出真是太美了,真不愧是人間絕色,我感覺我好像獲得了重生一樣!」
喻栩文也舉著手機,「晚晚姐,我也拍了,而且我拍得比棉棉的好看,先看我的!」
顧簡舟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去準備飯菜。
陸晚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沈棉棉和喻栩文手機裡的照片和影片,兩人幾乎是一路走過去沒停過,什麼東西都會拍照,沈棉棉還孜孜不倦的在旁邊解說,直到顧簡舟喊了吃飯,兩人才暫時消停。
吃過飯後眾人就開始收拾東西,因為傅棲言說今明後三天都有暴風雨,而這山上的房子遇到雷雨天氣容易停電,所以要在天黑前解散回家。
陸晚在這裡住了三天,感官極佳,收拾東西的時候竟然還有點捨不得。
司機是下午七點來到門前的,陸晚和傅棲言都住在二環,所以陸晚乾脆坐傅家的車順路回去,而沈棉棉則和顧簡舟同車。
至於祝莘,姚睿瀾和鍾淮三人,陸晚倒沒怎麼注意。
回去的路上,淅淅瀝瀝的雨便從天上落了下來,奔向大地,陸晚透過車窗看見上面倒映著傅棲言的側臉,忽而有些恍惚。
她想起了臨走的時候,站在門前跟顧簡舟說的那段話。
顧簡舟道,「這次你沒能看見日出確實是遺憾,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們再一起來。」
陸晚笑了笑,「我不覺得遺憾,畢竟也是跟大家快樂的玩了三天。」
顧簡舟也跟著笑,「不過可惜的是咱們那個推理遊戲沒能玩出結果,也沒能抓到兇手。」
這種時候陸晚也沒必要隱瞞了,說道,「其實我是兇手。」
顧簡舟滿臉意外,「竟然是你,真沒想到呢!第一次集中討論的時候我聽了你的時間線,就已經把你排出了。」
陸晚嘿嘿笑了,「其實我只是模糊了準確時間,然後又加上點小謊,不過兇手不止我一個,還有傅棲言,你也沒猜到吧?」
顧簡舟神情一頓,繼而疑惑道,「你說什麼呢,咱們這個遊戲只有一個兇手啊。」
「啊?」這下陸晚也懵了,「可是傅棲言親口承認……」
顧簡舟笑道,「他逗你的吧,他其實是警長。」
陸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