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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頁

完了。北百川胸腔一痛,眼睛潮了。他抱著赤鷲語無倫次,又磕磕巴巴地解釋:「鷲哥不髒。是我髒,我心臟。鷲哥的話我都聽。鷲哥不喜歡的我都改。我不再犯毛病,別討厭我,求你,別討厭我···」越說越遠,帶著無助的哭腔。

赤鷲抬眼看向北百川。

鼻尖通紅,抖著眉毛,黑眼睛淡了顏色,眼淚鼻涕淌了一臉。

哭得真難看。傻了吧唧的。

愛得真蠢。什麼偽裝都不做。

好的壞的,一股腦全都掏出來。

高尚的也好,卑劣的也罷。翻過來的背面,全都密密麻麻寫著愛。

那麼自尊的一人,怎麼在愛情裡卑微成這幅德行?為了一個年華已逝的男oga,值得麼?

赤鷲心裡那些反骨和尖刺,又都立不起來了。

他不再掙扎,溫順地疊起肩膀。手搭在北百川的脖頸上,妥協了。

北百川小心翼翼地湊到他面前,試探著想吻他,又不敢碰,猶猶豫豫。

濕濡的臉,呼呼的鼻息,粘著淚珠的眼睫。像只犯錯的小狗,怯怯地哆嗦。

到底還是不忍心。赤鷲的紅線,在北百川這裡總是要往後撤。

他用手指輕捻狼崽的耳廓,搓弄毛烘烘的腦袋,溫柔地安慰。

「多大人了,哭什麼?鷲哥有那麼兇?」

他伸出手臂,扣住北百川的脊背,將溫熱重新摁進身體。又主動晃起腰,放下身段去討好。「舒服嗎?」

這不像他。他沒這麼做過。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想這麼做。

北百川抹了一把眼睛,老實點頭。「舒服。我也想讓鷲哥舒服。」

「那你還嫩著。」

「我有學習。」

北百川托住他笨拙又溫柔地研磨,像是在唱一首跑了調的慢情歌。

這份笨拙的溫柔,徹底粉碎了赤鷲最後的防線。

完了。該逃走的。赤鷲想,他不該與這匹小狼正面相抗的。在聽到愛那個字的一瞬間,他就應該逃走。

他曾以為愛情可控。他以為愛也好,性也罷,都是他自己說了算。

直到他遇到了北百川。本以為死了的東西又從心底燃燒出來,裹挾著他的理智,炙烤著他的心臟。

可他們差了20歲。這太蠢了。不可以。

都華·戴維斯。你清醒點。你要點臉。

不管你多麼想,不管你現在多脆弱。你都絕對不能去要一個孩子的愛情。你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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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碼這章的bg:刀郎的《衝動的懲罰》。

薑還是老的辣,玫瑰還是全開的香,受還是年長的浪。因為赤鷲的年紀,註定這個故事不走少年純情路線。成年人不是看上了就先來d一下確認心意嗎(什麼虎狼之詞)。

所以剩下的十來萬字,不定期(較為頻繁地),動不動就會d個一兩千字(浪死你得了)。

《天使之死》結束。明天開啟第四部 分《玫瑰葬禮》。玫瑰葬禮前半段高虐,後半段高糖,請抓穩欄杆扶手大吊環子。

第32章 玫瑰葬禮·一·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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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打在北百川的臉上。

他還沒睜眼睛就開始親吻懷裡的人,手上下遊走,直到把人騷擾醒。

赤鷲還不想醒,伸手推上他的臉,咕噥一句:「別弄。」

北百川還是不老實。甚至鑽進被子裡去吻他胸膛,吹他肚臍。

赤鷲終於忍無可忍,從床上坐起身。帶著一身紅斑和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