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顧野醒過來,只有在讓他找韓燼過來的時候態度好了一點,其他時間,依然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沉默的針鋒相對,沒有想像中的炙熱或者潮濕,身處於高位上的人冷冷的看著跪在地板上的那個人,眼眸漆黑無底,詭異暗芒閃過,卻什麼都沒做。
或許他心裡清楚,和顧野一定會走到這一天,只是這種想法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直到發生了他才恍然大悟,哦,原來這一天來臨了。
「顧野,」莫聞遠聽見自己僵硬的聲音,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出來的聲音竟是極近沙啞,「你明白,這不可能。」
重新開始是美好,也是難題。
莫聞遠不想再給顧野說話的機會,他下床,把人拎起來扔到床上,惡狠狠的堵住了對方的唇。
齒間溢位嗚咽聲,咿咿呀呀的,讓原本冷寂的病房熱鬧了起來,顧野睜著眼睛,看著莫聞遠,對方的眼睛裡是無止盡的冷意,可臉上卻又是迷亂與歡愉,顧野愣住,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身上會出現如此極致的矛盾,恰到好處的覆蓋了一閃而過的心傷舊痕。
以前的讓他離開或許帶著賭氣的成分,因為莫聞遠說過,他喜歡顧野,所以他不會讓顧野離開,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看向對方,明明是熟悉的眼睛,呈現出來的卻是陌生的目光,剛才的聲音是顯而易見的心如死灰。
莫聞遠心底微微一慌,又被他壓制下去,可緊接著看見對方的心死,心底又升一陣燎原般的慌亂,他不再鎮定,所以以情迷掩蓋,生怕對方抓住了他的弱點,讓他所有的一切都功虧一簣。
不能心死,不能放棄,不能離開,顧野,只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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