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弟弟抵債當然是玩笑話,等了很久沒見車主出來,劉稱欣決定不繼續傻等了。
他留了張寫著電話的紙條,怕風吹走,又讓平安去小賣店買了卷兩面膠粘在車玻璃上,並貼心的寫上:“風油精塗抹,一擦即掉。”
做完這些劉稱欣拍拍手,暗暗記下車標和名字,這麼貴的豪車,不想留下平安這個小白臉伺候富婆或者富男,再遇到還是繞開的好。
光駿汽車,國產豪車品牌,名字取自成語光車駿馬,外表低調,內裡奢華,質量好,效能佳,為很多富豪喜愛,卻也因此被劉稱欣厭惡。
究其原因無非是找不到發洩物件,抓個背鍋的,當然,幾百萬的車他也買不起,厭不厭惡沒啥差別。
兄妹幾人以忐忑的,等待審判的心情往家走去。
他們不知道車裡一位留著寸頭,神色憔悴,濃妝豔抹的少婦,正抱著膝蓋神色溫柔地看著他們。
一滴滴淚水,衝出一道道黑白相間的溝壑,也露出內裡白皙嬌嫩的肌膚。
無論怎麼擔心,當進門那一刻,劉稱欣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
“媽,二孃,姥姥,我們回來了,哦,還有老劉。”
什麼叫還有老劉?
劉父怒道:“臭小子,皮子癢了?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父愛。”
“孩子大老遠回來,你兇什麼?”如意外婆一把推開劉父,轉頭對三兄妹和藹可親地說道:“路上累壞了吧?回來的正好,外婆今晚做了拿手菜,去洗洗手,準備開飯。”
劉父不敢違背,嘴裡邊嘟囔著‘慣子如殺子,臭小子無法無天’之類的話,邊屁顛屁顛地擺好餐具。
晚飯很豐盛,氣氛很熱烈,可劉稱欣總覺得老孃似乎不太開心,等劉母刷碗的時候才從劉父嘴裡得知原因。
劉母昨天在家休息,順便收拾屋子,看抽油煙機髒了,琢磨著找人清洗一下。
工人是路邊找的,一副憨厚老實巴交的模樣,劉母熱情的又是拿煙又是遞水,表面其樂融融,結果花了一千塊清洗費,據說貼密封條貴,一米八十。
事後劉母怎麼想都不對勁,和老劉一說才明白被坑了。
劉稱欣以手扶額,心道:‘好傢伙,這些錢夠買臺新的了,老孃能開心才怪呢。’
清洗地熱用藥水、做防水灌膠、油煙機貼密封條,並稱家庭清洗修繕三大騙局,效果不好不說,不坑個幾千上萬算工人人品好。
裝修時有個很奇怪的現象,越對工人客氣,工人乾的活越差,反之,房主越挑刺,工人幹活越細。
或許不是每個工人都欺軟怕硬,但沒必要花錢賭對方的職業操守。
所以完工前不要表達過度的善意,他們也不需要,實在過意不去,不妨完工多給點工錢。
晚上,劉稱欣拿出筆記本,繼續推進小說劇本化進度,簽約後的一個月裡,他利用課餘時間完成了大概三分之一。
有珠玉在前,很多地方不需要細想,進度不慢。
可今晚呆坐了半個小時,一個字都沒寫出來,腦子裡總琢磨車主為什麼還不打電話,需要賠多少錢之類的,上千萬的車啊,噴個漆不得幾萬幾十萬的?
既然心裡有事,靜不下來,索性不寫了,等明天處理完再說,合上筆記本,一直躺倒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長輩們出去上班,一覺睡到中午的劉稱欣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電話是楊笑笑打來的,她最近忙著巡演,路演,通告,客串演戲等等,全國到處飛,覺都睡不夠,只偶爾抽空打個電話聊聊天。
劉稱欣不知道她的收入情況,也不知道她得罪了高層,要是知道了絕對讓她撂挑子。
忙乎一個多月加上基本工資居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