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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秦的相爺,在宦官的領路下行至東宮之外。
倒不是說柳白不認識路,咸陽宮這個地方,他可真的是門兒清,畢竟是懿文宮掌書,有個‘咸陽宮行走’的權力,還算什麼事兒嗎?
反倒是甘羅,一路上沉默,多看風景,不時微微點頭。
不是讚歎宮中的風景好,而是在誇讚宮中的風景沒有什麼改變。
大秦得了天下,至少....自始皇陛下到諸多公子,沒有享樂之意。
“柳相,甘相。”
一人上前相迎,面上帶笑,禮節到位。
柳白自然認得此人乃是白純,可甘羅卻是在上下打量。
對於這位太子殿下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且不論白純此人性格多麼投機、惡劣,但只要真的有眼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白純是個擺對位置,就能讓自己省心的好用人才。
“白純,太子殿下沒有太過鋪張吧?”
柳白看向白純,問了一句極為莫名其妙的話。
白純以笑回應道:“柳相,太子殿下說,柳相乃是老師,太子殿下以學生身份,理應是上前相迎,並且備下風盛酒席的。”
“但....”
“殿下思來想去不妥,恐奢侈浪費,引得柳相不滿,便是趕緊準備另一份禮物,現在還在趕時間呢。”
如此應對,可謂是滴水不漏。
白純先是聽出了柳白的弦外之音,而後又為太子找了個藉口。
這種機敏,就是方才甘羅的那個時代,也是朝堂少有。
做到九卿之位,算不得什麼難事。
“你倒是個機靈的。”
柳白拍了拍白純的肩膀,便是邁步而入。
甘羅沒有和白純說什麼,只是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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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安好。”
柳白剛走入廳堂之內,便看見嬴徹上前相迎,開口便是行禮。
反倒是那應該被‘拉攏’的甘羅,嬴徹沒有第一時間打招呼。
“拜見太子殿下。”
柳白和甘羅二人行禮。
嬴徹連連回禮道:“老師和龍慧君,無需多禮,請坐。”
三人落座之後,柳白看向嬴徹,微微抿唇,沒有率先開口。
說到底,今日是太子在宴請甘羅,他柳白有點兒....湊熱鬧的意思。
即便三人都明白,來到東宮之中,是為了什麼事情,但....柳白要是率先開口,就有點兒喧賓奪主的意思了。
“不知道太子殿下宴請,所為何事?”
甘羅開口,語氣中肯的挑不出半點毛病。
嬴徹笑了笑,而後一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看向柳白,卻是對著甘羅說話:“龍慧君,您....可願意當孤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