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怎麼樣了?”
咸陽城一處宅院之內,夏侯嬰和樊噲焦急得開口問道。
雖然軍伍之中副將和百夫長走得近沒什麼,但是住在同一宅院,那還是比較罕見的。
不過...
他倆在軍伍之中現在還沒有嶄露頭角,自然也沒什麼太大問題。
至於宅院是哪來的...
這種收買人心的方式,柳白會放過嗎?
“你二人且寬心,此事柳公已然有了計較。”
蕭何溫和笑道。
對於這兩個傢伙,他還是知根知底的。
無論是前途,還是對於柳公的忠誠,蕭何都可以打絕對的包票。
此番前往北方代郡,絕對是一個好機會。
夏侯嬰聽到蕭何這話,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更加緊張得開口問道:“蕭大哥,我們如此不經事,就連通武侯也不重視我倆。”
“是不是....讓柳公失望了?”
樊噲也是一臉焦急,連連點頭道:“是啊!蕭大哥!柳公對咱們沛縣人是恩重如山。俺就是死,也想要報答柳公的恩情。”
“可現在,連北方都去不了!還點了名不讓俺倆去,實在是....”
“害!蕭大哥!要不俺砍一條手,您給柳公送過去,就跟柳公說,俺倆心中愧疚!”
樊噲也不會什麼推脫之詞,當即便要提到將自己左手剁了!
屠狗漢子,腦子裡面沒有這麼多心思,就知道他們倆對不起柳白,想要賠罪這麼簡單。
而他的這個舉動,嚇了蕭何一條,連忙拉著樊噲的手後了一聲:“住手!”
不過...他蕭何怎麼能比得過樊噲的力氣?
若非夏侯嬰趕忙上前,還真拉不住。
“這件事跟你們倆,壓根兒就沒關係!”
蕭何哭笑不得得開口說道:“此番乃是柳公與王老將軍之間的默契,你們也不是不去北方代郡,只是延後幾步罷了!”
“到時候墨家工坊有一批裝備,要你們二人帶到北方去。”
“你樊噲如此衝動,砍手何用?又並非彘肩,柳公還能生啖不成?”
此話說出,夏侯嬰和樊噲二人對視一眼,而後看向蕭何,開口問道:“蕭大哥,果真?”
蕭何點點頭:“此番你們去北方代郡,意義非凡。”
“除卻要打出玄甲軍的氣勢之外,柳公還有一件事交代。”
夏侯嬰和樊噲異口同聲:“柳公有何交代,萬死不辭!”
說完,樊噲還加了一句:“柳公就是要那匈奴單于的腦袋,俺也定然去將那狗頭擰下來!”
蕭何聽得有點無奈,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樊噲的肩膀,表示鼓勵。
不知不覺之間,他也逐漸學會了柳白對於手下的和善。
“北方代郡,有一人,乃是柳公看好的將帥之才。”
“這支玄甲軍,事實上就是為了此人準備的。”
蕭何沉聲開口道:“此人名為韓信!”
“你們應該清楚,在玄甲軍上面柳公傾注了多少心血,去了北方代郡之後,柳公會與王賁將軍有所交涉,到時候夏侯嬰你會以副將之身,統領玄甲軍。”
“但是切記!”
“玄甲軍之事,皆聽韓信做主!”
對於這個‘韓信’,蕭何也不知曉。
但是,他深信自家柳公的用人之道。
以三百萬大錢打造玄甲軍,韓信若是尋常將才,都算是委屈了這支足以睥睨天下的具裝重騎!
“韓信...”
夏侯嬰眸光一動,而後重重點頭:“還請蕭大哥回報柳公,我等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