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買資料造假並大肆宣揚是你在刷票。”

“我不該捏造有關你和陸辭戀愛的謠言。”

“我深知自己錯誤的行為給你的生活帶來了惡劣的影響。”

“寧笙，對不起。”

寧笙挑了挑眉。

還真是在一本正經地道歉。不過雖然於美昕全程低頭，看不清表情，然而依昔能的出來每一句都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這個道歉，肯定不是出自於美昕真心。

如果她猜的不錯，接下來周璆賢應該會借題發揮，說什麼雙方各退一步，既然於美昕已經道歉，也希望她不要把於美昕告上法庭。

於是寧笙毫無波瀾地看著周璆賢為自己教女無方、助紂為虐向她道歉。又看著周璆賢拍胸脯向她保證，今日便會在網上釋出道歉宣告，還她刷票一事的清白。

寧笙心想，接下來，周璆賢就該表演真正的技術了吧？

誰知，出乎她的意料，周璆賢安安靜靜地坐回到沙發上，然後高遠推了推眼鏡，開口說：“寧笙女士，周璆賢女士和於美昕女士的道歉您是否聽清楚了？”

寧笙點頭，“聽清了，我接受她們的道歉，但我不會原諒她們。”

高遠笑了笑：“當然。道歉不代表必須原諒，是否原諒，都是您的權力。接下來，本所會監督周璆賢女士、於美昕女士在社交媒體上公開向寧笙女士道歉、消除影響、恢復名譽。釋出的道歉生命至少保留一個月。寧笙女士，您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沒有。”

“那好，今天就到此結束。周小姐、於小姐，麻煩你們稍等片刻，我先送寧小姐出去，回來再商討後面的事宜。”

寧笙：“……”？？？

就這麼結束了？

她起身，飄飄然地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回頭看了一眼。

她都快走了，於美昕母女還是穩穩地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攔住進一步求情的打算。

律所內的燈光不算刺眼，此刻卻晃得她腦子有點迷糊。

一直走到電梯口，寧笙仍覺得很不可思議，實在忍不住問道：“高律師，她們為什麼會什麼也不求，無緣無故地就這麼乖乖地給我道歉啊？”

高遠掀了下眼皮，一臉詫異地問：“陸辭先生什麼都沒跟你說嗎？”

“沒有。”

高遠沉默了一秒。

按理說，如果沒有陸家的授意，他是不能把具體情況隨意透露給旁人的。可寧笙是當事人，況且這件事是擺明了是陸辭喜歡人家小姑娘，才費這麼大力氣哄小姑娘開心。

現在的年輕人還是太年輕，追女孩子，為她做了這麼多事，不讓她知道怎麼行呢？

想到這，高遠便沒瞞著，熱心腸地給寧笙解釋了下來龍去脈：“是這樣的，陸辭先安排旗下的公司和周璆賢簽了影視、代言等一系列合約，加起來酬勞差不多五千萬，不過合約中有特別標註一條，如果周璆賢被曝出劣跡新聞，是要返還全部款項並五倍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