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口不言。
葉若急了,忙側過身子,拉她手腕,勸道:“妹妹,難道你對錶哥無意麼?就甘心看著他被一個下賤坯子糾纏。”
聞言,鍾憶巧反握住她的手腕,笑道:“不瞞兩位姐姐,我確實無意於你們所想的,憶巧心中早有良人。”
這話已然說的很是清楚。
她並不想爭正妻之位,何必做得罪人的事情。
她輕拍葉若的手背,意味深長道:“我們如今客居侯府,並無大權。內宅裡又有老夫人坐鎮,她最是重家教規矩,不可再任意妄為。”
言盡於此。
說著,鍾憶巧起身朝貴妃榻上的羅小姐福了一福:“我先回去了,姐姐好生休息。”
羅玉芙微微頷首,心中瞭然:“妹妹慢走。”
隨著屋外的蕉葉簾撂下,屋裡兩位小姐四目相對。
並未多言,已有共識。
鍾憶巧緩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內宅玉徑並無嘈雜人等,小姐白裙輕晃,清麗脫俗。
身旁跟著的心腹丫鬟蓮兒唇角掛笑,輕聲說道:“小姐今日以退為進,可希望她們別辜負您的指點才是。”
鍾憶巧聽而不答,抬眸看向不遠處的一叢芍藥。
昨兒後半夜一陣急雨路過,打折不少出挑高昂的嬌花。
殘瓣斷枝下,又冒出新的紅粉花苞,瞧著別有意趣。
她似笑非笑:“這世間總有些人對自己所求之物不甚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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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將水攪得越渾越有趣兒。
她們想除草,而她從始至終只要折花。
草這種玩意兒,春風吹又生,能除得清麼?
*
日頭漸暖,綿綿風中攜來絲絲縷縷暑氣。
蘇檀抽空去藥圃鬆土。
近些日子五小姐被何姨娘拘在屋中準備及笄之禮,她便替她多跑幾趟藥圃。
草木蔥蘢,濃郁的綠如濤如浪,滾滾襲來。
她彎腰深吸一口氣,藥草的清香味從鼻尖竄入,流往五臟六腑。
叫人神清氣爽。
初夏為長贏,豐盈萬物,充沛生命。
姑娘彎著腰一畦一畦,有序鬆土。
行至最後一角,又不免杵著小鋤頭盯著那幾株奇怪草藥愣神。
長得又大許多。
她伸手碰了碰碩大肥綠的葉片,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
但又想不起來。
“咻——”
一粒小石子兒從天而降,恰好落到姑娘腳邊。
蘇檀一抬頭。
黑衣近衛正倚在遠處的大槐樹上朝她招手。
“遠涇。”
她笑問他:“你尋我可是公子有吩咐?”
遠涇嘴邊叼著一小串素白槐花,一個飛身輕巧落地,“不錯,是出府的事。”
“出府?”
蘇檀不自覺拔高音調,握緊小鋤頭的木質把柄。
“嗯,公子說要去鹿鳴別苑住兩日,你隨行伺候。”
聞言,姑娘收緊的手指又緩緩洩力鬆開。
淡聲答應:“好的,我就來。”
遠涇伸手接過她手裡的小鋤頭,順道背起地上的竹簍,衝她笑笑:“東西我幫你拿走,不過你得自己跑快點回去。”
“公子催得急。”
他輕功了得,帶著一個人飛回松鶴苑易如反掌。
但面前這位是公子的人,借他十萬個膽子也不敢近身。
所以委屈念棠姑娘自己跑兩里路咯。
看著他一溜煙消失的背影,蘇檀啞然失笑。
成日裡在侯府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