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著知縣來的信件,陳子安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叫楊嬋玉過來。”
這次的姑娘比較死板,向陳子安行了江湖禮,這才出了帳篷。
小環從案几前拿起信件,檢視過後,也是皺起月眉,不悅的說道:
“這女人家中又來了人,當真是沒完了。”
說罷,將信件又放回案几。
陳子安再次拿起信件,仔細檢視了上面的言辭,有幾個點讓他有些在意。
“這次的不一樣,這次來的人,點名的要見楊繼業。”
小環撇撇嘴,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這女人惹的麻煩。”
陳子安笑了笑,正打算和小環解釋,帳篷的簾子便被掀起,楊嬋玉走了進來,打斷了陳子安的話語。
“先坐。”
陳子安交代楊嬋玉坐下,給她倒了茶水,先讓她安了心。
楊嬋玉見陳子安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反而心中有了忐忑,低頭端起茶杯,眼神瞟向陳子安,想看陳子安神色。
“你爺爺的老部將來找你們了,這是知縣的信,你先看看。”
楊嬋玉面色一白,以為是何指揮又來了,放杯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放下差點打翻的茶杯,接過陳子安遞來的信件,楊嬋玉又瞟了陳子安一眼,這才看起了信。
看了信的內容,楊嬋玉心中大舒一口氣,不是何指揮,不是何指揮,一切都好說。
楊嬋玉雙手將信件返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舒緩了心神,這才對陳子安說道:
“是爺爺的老部將,這次來的,是給我絲綢生意的黃老先生。老先生對我和弟弟照顧有加,不會平白為難人。”
陳子安拿起信件,說道:
“他要的是你弟弟,應該對你們姐弟沒有什麼邪念,只是你知道,我不想讓你們離開。”
聽了這話,楊嬋玉心中一暖,如果是之前,陳子安定不會語氣如此的柔和。
“放心,弟弟說這裡的事業大有可為,他不會離開的。
弟弟不離開,我也不會離開。”
“只是為了你弟弟?”
楊嬋玉聽到陳子安的責問,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開心,無奈,憤恨還是其他,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我家唯一的血脈,就只剩繼業了。”
陳子安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時代的女人,大多都是家族的附庸,尤其的大家族的女子,一輩子都得為家族付出。
“一會你和我去縣城見一見這位黃老先生,把事情說清楚,我現在很忙,真的沒那麼多時間天天見人。”
楊嬋玉起身作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
“放心吧,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了,黃老先生對繼業最好,定不會為難繼業。”
說罷,自上前幫陳子安整理出行的物件,搶了小環的活。
小環倒也不在意,自己走出帳篷,去收拾馬車上的物件,臨走前還不忘囑託看門的姑娘:
“楊嬋玉出來前,不要放人進去。”
姑娘們互相對視一眼,自然什麼都明白。
“是。”
將馬車上的皮草鋪好,又去李良玉那裡喝了茶。
盤算了一下時間,小環覺得陳子安應該完事了,這才又回了帳篷。
果然,帳篷裡楊嬋玉滿面桃花,正夾著腿幫陳子安整理衣服,陳子安也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可以出發了吧。”
楊嬋玉一聽這話,臉上的紅色更深,衝忙幫陳子安將腰帶繫好,說道:
“我…我去換身衣服,馬上就來。”
說罷疾步走出帳篷,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