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被王村那群人幹掉了。
他們甚至還用了大炮。
知縣表示,自己人麻了。
這小小石首縣,怎麼就出了這麼多人才,連大炮都拉出來了,他這石首縣知縣,還當不當了。
至於他的夫人許久未歸,知縣早就將她拋到了腦後。
他現在每天是如坐針氈啊,費心費力重新恢復縣衙的統治力。
好不容易湊出幾個巡捕,兩百個衙役,正準備大幹一番的知縣,忽然得知敵方有高達。
臥槽,這還玩個屁啊
知縣茫然的坐在書桌後,只覺得自己脖子有些涼,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要掉了。
“老爺,夫人回來了。”
“夫人?什麼夫人?”
知縣下意識的問道,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官帽。
媽的,差點忘了,這官帽都已經是綠色的了。
“她還敢回來,這……”
剛想破口大罵,知縣便看到了那曼妙的身影。
“咳咳,夫人回來了。”
楊嬋玉點了點頭,她已經沒心思再和知縣鬥了,掌兵的慾望,怎麼能和親人的性命相比。
邁步進入書房,知縣表示自己又麻了,這女人已經完全不把自己放眼裡了。
“有人託我給你帶樣東西,還有一封信。”
知縣看著楊嬋玉懷裡的盒子,右眼皮跳的厲害,心裡慌的一匹。
楊嬋玉將盒子放下,從懷裡拿出信封,放到了知縣面前,順便開啟了盒子。
知縣沒有管那封信,而是伸出了脖子,先看向了盒子。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讓知縣的魂都飛走。
張橫的腦袋就在盒子裡,正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著知縣。
“你…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知縣猛的將盒子打翻,驚恐的向後縮著身子,大聲喊道:
“來人,來人……”
“夠了,你現在還能做什麼,這人頭到了這裡,你不明白什麼意思嗎?”
楊嬋玉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向知縣喝道:
“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知縣當然知道這人頭意味著什麼,但是他不甘心,他不想和起義軍合作,他是朝廷命官,他是正七品,他是……
他是一個無人提起的小小知縣。
“你什麼時候和他們聯絡上的,他們居然沒有殺你。”
是啊,他居然沒殺了自己。
楊嬋玉和她弟弟早就調查過,以他們的對農民的態度來說,那個每天都在吃人工廠,肯定能要了他們二人的腦袋。
楊嬋玉這才趕緊來逼迫知縣,想從知縣這裡,得到合法的兵權。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張橫居然橫插一刀,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不僅毀滅了自己,還毀了姐弟二人。
“是啊,他們沒有殺我。”
知縣顫抖著手,拿起那封信,上面的蠟完整,紙上也沒有其他痕跡。
應該是沒有拆封。
至少對方完美的掩蓋過。
“夫人啊,你何必如此,我給你兵權,我讓你召集民兵,我這就發民兵詔書,我……”
“晚了。”
知縣手裡的信差點掉地上,他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不想丟官帽,至少在他死前,他一定得是一個負責任的知縣。
他想告訴這天下,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他沒有對不起朝廷。
“為…為什麼……”
“我弟弟在他手上。”
“是…是嗎。”
知縣眼中露出迷茫,他知道楊嬋玉有個弟弟,那個弟弟是她們家最後的命根子,她對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