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東門。
“大當家的,你怎麼來了?”
“大當家的,你要幹什麼?”
“啊,混蛋,你對得起王當家的嗎?”
這些人果然是硬骨頭,張橫抓起身下屍體的衣服,用衣服擦拭著手裡的大刀。
他看著手裡的大刀,神情中露出悲傷,言語中帶著惋惜。
“王當家的啊,你當初讓我上山,我說給你大當家的,你不要,你說你不上山。”
“後來你經常給山上塞人,卻從不對那些人說,你不上山。”
“你讓我如何自處啊。”
“你要兄弟的命,莫怪兄弟無情啊。”
像是完成了某種救贖,張橫收起臉上的悲傷,將手裡的衣服扔到屍體上。
“王當家的,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死了,現在,你都得死了。”
將大刀負在背上,張橫眼中殺意昂然,他的臉色陰沉,一步一步向官道走去。
官道上,剛好有一人向縣城進發。
張橫一步越出,抬手便將那人打暈。
拖入樹林,將自己帶血的衣服脫下,換上了那人的衣服。
他又將那人面朝下放著,一拳揮出,打在那人脖頸上。
地上流出鮮血,那人已經絕了氣。
官道上,一個大漢走向了縣城。
縣城,王秀才的小樓,一個漢子翻身進入。
房間裡已經落灰許久,很多地方,都有被暴力翻開的痕跡。
張橫用布捂著嘴,擋住自己的面容,離開王秀才的小樓,穿過一條條小巷,快步出了縣城。
王村。
一漢子穿著農民的衣服,走進了村子。
“老伯,這裡是王村嗎?”
老伯面露警惕,看向了漢子。
尤其是看到漢子背後,那用布包裹的東西,老伯的手,頓時便抖了起來。
“不…不是,不,不對,這裡就是王村。”
那中年漢子抹了一把臉,一把掐住了老伯的脖子,在老伯的不斷踢打下,將人拖入了樹林。
坐在一具面朝下的屍體上,張橫心中惱怒,這老人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警惕。
正巧這個時候,一對母女向著王村的方向走去。
“娘,那王秀才目光不正,我們不要去找他了。”
“什麼話,目光不正又如何,捨得花錢,就是好男人,那王秀才多捨得啊,一出手就是五兩銀子。”
“可是人們都說,王秀才已經死了。”
“哎呦喂,姑娘唉,那種人,怎麼會死得不明不白,這不是小說話本,那種人註定吃香喝辣,你跟著他有福嘞。”
小曲兒面露苦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沒得拒絕。
王秀才四個月前,給了他們五兩銀子,之後便了無音訊。
五兩銀子,就算在縣城,也夠活個兩三年。
但是孃親愛財,更愛花財,每日茶樓飯館,小酒好茶,這些錢,自然是不經花的。
現在又要去找這王秀才,不是要找人,是要賣人啊。
心中頓感悽苦,小曲兒還是想掙扎一下,說道:
“娘啊,我們去開間小店,能活的。”
那老婆子頓時就來了氣,跳著腳說道:
“那是人活的嗎?”
抓起小曲兒的手,指著小曲兒的頭說道:
“瞧瞧這手,你捨得用她幹活,就算你捨得,縣裡那麼多不幹事的,他們也捨不得,沒個人護著,你能活得好?”
“別多想了,找個能護著你的男人,總比讓那些不幹事的糟蹋了的好。”
聽著老婆子的話,小曲兒想起了縣城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