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山,小土屋。
“你知道,上一個看守,是為什麼被抓的嗎?”
看守面露驚恐,他知道,但是他不想知道。
上一任看守,他認識。
那看守絕對不是個膽大的,那看守也絕對不敢私通囚犯,那個人怕極了大當家的。
再回想起大當家那血色的眼睛,在他屋裡傳出來的慘叫。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腦海浮現。
大當家的瘋了。
“不說話,還是不敢說?”
土屋傳來的聲音,把看守徹底驚醒。
看守左顧右盼,將頭伸向了視窗,看向裡面的少年,尤其是看到那地上的血跡,和一條只剩下一半的腿。
“你…你想幹什麼?”
楊繼業抬起頭,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面部痙攣,失血過多導致他面色慘白。
在那小屋的一角,他像一隻吸血鬼。
“我要救你的命,給你帶來新的開始。”
楊繼業不是什麼妖魔,他的語言也沒什麼勾引人心的力量。
讓看守不斷滑向楊繼業的,是看守自己對局勢的判斷,他知道,他再不做些什麼,他也得死。
他的喉嚨湧動,不斷的吞嚥著空氣,他覺得自己瘋了,也肯定大當家的瘋了。
“你要我幫你逃走?”
“是。”
“我憑什麼幫你?”
“你在這會死。”
“我為什麼不自己逃走?”
聽到這裡,楊繼業已經知道,對方答應了自己。
“光憑你,你出不去。出去以後,你活不下來。就算是活著,你也活不快活。”
說到這裡,楊繼業突然看向那看守,將一枚玉牌扔向窗外。
見那守衛接下玉牌,楊繼業給予了看守最後一擊。
“而我,能幫你解決所有這些問題。”
看守揉搓著玉牌,那是裡面少年腰帶上的一塊,而他的腰帶上鑲滿了這樣的玉牌。
感受著那溫潤的觸感,看著那月光下剔透的顏色,看守覺得自己被妖魔控制了心神。
“我該怎麼做?”
“去你們聚義堂的後面,那裡有一棵歪脖子樹,在下面寫一個楊字,然後等著。”
“我知道了,但還有個問題。”
“說。”
“楊字怎麼寫。”
“……”
看守還是去了,聚義堂後面少有人去,看守也不怕被發現。
他在歪脖子樹下寫了一個楊字。
不一會,便有人找上了他。
“你…你是少爺新派來的?以前沒見過你。”
“我是帶你們去救人的。”
“救誰?”
“他說,他叫楊繼業。”
那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少爺。”
那人讓看守在這等著,他去找幾個人。
不一會,十幾號人出現在看守面前。
“帶我們去見少爺。”
……
張橫這時已經和女人談完,雖然吃了老者一劍,但是他並不在意,戰鬥讓他興奮,興奮會抑制他腦海裡混亂的聲音。
張橫手裡提著帶血的大刀,一刀砍在巡山小卒的腦袋上。
小卒腦漿崩裂,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而張橫,感受著鮮血的刺激,眼睛完全血紅一片。
現在的他,腦子已經清醒了。
腦海裡的聲音,好像也沒有了。
擦拭了一下手裡的大刀,張橫耳朵微動,嘴角咧起,鼻息間緩緩噴出熱氣。
“小老鼠?哈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