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辛怎麼肯聽隨從的話,暴躁道:“別拿爹壓我,他被陛下留在保平殿,回府還早著呢。去,把他的頭給我拎起來,看看長什麼模樣?”
“少爺,他都已經被您一腳踹暈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還不給我去!”
“是……是……”
謝玉竹想:這個韓辛脾氣也太不好了,總是在暴躁,這肝不會爆嗎?
只聽到韓辛大叫一聲:“是你!又是你!劉子望!”
謝玉竹猛然轉身。
貼身隨從膽小,趕忙檢視昏迷的劉子望,害怕道:“少爺,他可是戶部尚書劉大人的兒子,您把他都踹暈了,我們找個大夫來瞧瞧吧?”
韓辛退後一步,吆喝道:“瞧什麼瞧,給我接著打!”
這時,劉子望醒過來,嘴裡喚著:“張……張寒酥……”
貼身隨從一驚,忙起身避開:“少爺,他醒了,劉少爺他醒了!”
劉子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嘴裡不停念著:“張寒……寒酥……”
韓辛聽到張寒酥的名字,火氣更大。
“混蛋,你以為叫張寒酥的名字,她還能像上次一樣出現在你面前護下你嗎?你以為我怕她嗎?一個小小的東宮女官,仗著有皇太孫撐腰,就敢大言不慚,若不是看她有點姿色,本少爺才不會把她放眼裡。等以後,韓家有了大權,我收了她做小妾,看她還敢在我面前嘚瑟!”
劉子望忽然站起來:“不準……說寒酥!”
冷笑一聲,韓辛輕視道:“我就說了如何?你一個傻子能做什麼?”
劉子望像頭發了瘋的野獸,衝過去:“不準!”
韓辛居然真被劉子望的腦袋撞後退了幾步。
捂著發疼的胸膛,韓辛喝道:
“敢用頭撞本少爺,真是活膩了!給本少爺往死裡打!”
一個隨從控制住劉子望,另外幾個隨從正要動手,謝玉竹出聲:“等等!”
“又是哪個不長眼的……”韓辛回頭,見到謝玉竹,說到一半的話嚥了回去。
“風……風王妃!”結結巴巴道。
謝玉竹波瀾不驚地走過來,語氣冷淡:“韓公子好大的口氣,好大的能耐,光天化日,身穿官服,毆打無辜百姓,口出惡言,汙言穢語。這是不把饒國的律法放在眼裡?”
韓辛縮了縮脖子,氣焰一下子小了,賠笑著說:“風王妃怕是誤會了,是這瘋小子先踩了我一腳,又用頭撞了我,這才讓家僕抓了他,免得他再做傷人的事。”
劉子望雙目怒瞪,掙扎著:“放開!說寒酥壞話,壞人!”
韓辛有恃無恐:“王妃,你看,這是個瘋子。你快走吧,免得他發起瘋來,無辜傷到了你。我這就帶他去官府衙門,在大牢裡關上幾日,讓他長長記性。”
“聽王爺說起,韓尚書與劉尚書關係匪淺,劉尚書知道他的兒子被你欺負成這樣嗎?”
謝玉竹話音剛落,韓辛便一臉錯愕。
“你,你認識他?”
冷眼一瞥:“還不放了他!”
韓辛不情不願:“放人。”
謝玉竹來到劉子望身邊:“他經常欺負你嗎?”
“小竹子,他壞,他壞!”劉子望雙目狠厲,伸出手臂,準備按下機關。
謝玉竹連忙阻止,她自然是知道劉子望衣袖中藏著暗器,還是致命的那種。
這還是三年前,她教的,讓劉子望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用。
但此刻,不是。
“他不值得你出手。”
劉子望看了謝玉竹一眼,才慢慢放下手臂。
韓辛也不想與謝玉竹多有糾纏。
畢竟曾惹過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