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彥之前說,他們是初中同學。”森一回憶道。
“沒錯,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江裡子問。
“奇怪?”
“比如鉑文學院,裡面的人什麼階層都有,所以,結識什麼同學都不奇怪。”
“沒錯。”森一點點頭。
“可是邦彥上的可是Gt國際學校,裡面的學生非富即貴,而鮑斯特,你覺得他像是家裡有背景的人嗎?”
森一沉吟了一陣:“確實不像……但是他一定和邦彥有某種特殊的關係,看起來鮑斯特像是邦彥上學時的小跟班,或者霸凌物件,然後有一些把柄落在了邦彥手上,或者乾脆就是邦彥以家勢壓人,而鮑斯特性格懦弱……”
“恐怕和你看到的不一樣,”江裡子溫柔打斷了森一:“我親眼見過,在大家都不在場的環境裡,鮑斯特對邦彥說話的態度,和我們平時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呢?”森一來了興致。
“他們的身份突然反過來了,鮑斯特反而是強勢的一方。”
“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父親去世前不久,邦彥在我的住處留宿,我跟他說要去洗澡。正放水的時候,我想起來需要去臥室拿一罐面膜,於是出來取,正巧看到他在臥室和人打影片電話,螢幕上就是鮑斯特,表情、氣質都十分強勢,根本不像今天你看到的呆頭呆腦。森一當時戴著耳機,而我沒有穿鞋,所以他沒發現我出來了並且就站在臥室門口。”
“他們說了什麼?”森一隻想聽有用的資訊。
“邦彥在低三下四地向鮑斯特道歉,說沒有把對方委託他在國外的事情辦好。具體什麼事情,由於邦彥戴著耳機,所以我聽的並不全面,但,很可能和某種組織有關,而給我的感覺,他們都是這個組織裡面的人,而鮑斯特的地位明顯高於邦彥。”
“啊?”這種國內罕見的事件著實有點超出森一的理解能力。
“是的,他們的關係和表面不一樣。”
“不過,這個和令尊去世這件事情,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森一想不通。
“他們提到了我父親集團的名字。”
“你確定?”
“確定,當時邦彥說了一句‘江川老闆那邊解決好後請給我個資訊,這邊我來解決’。”
“解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
“雖然我並不能篤定是‘剷除’的意思,但想來也差不太多。”江裡子皺眉,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了幾下。
“不對,不一定,我們不要先入為主地下判斷。也許只是商業上的糾紛。”
“可能性很多,”江裡子咬了咬嘴唇:“但我面對的是我父親的離奇死亡,我不能放過任何一點可疑之處。”
“那麼我來總結一下,邦彥是你的財產和繼承人身份覬覦者,高寧是令尊生前的女朋友,給令尊購買了大額保險,鮑斯特與邦彥似乎以在某個組織共事的形式,對令尊的企業乃至本人有不軌之圖。”
“是這樣。”江裡子點點頭。
“呼,”森一長吁了一口氣:“那麼,你是想讓我幫你找出,他們當中誰造成了令尊的……”
“沒錯,其實邀你來的本意沒有變,只是現在目標更加明確了。”
森一向著湖面的方向發了會呆,江裡子在一旁默默看著他的背影。
“恐怕我沒辦法按你說的方法幫你。”至少兩分鐘以後,森一直視江裡子的眼睛,語氣堅定。
“為什麼?”江裡子對於對方的拒絕感到很意外。
“我先宣告,這個和我們之間交情深淺沒有關係。而是因為,你知道我的身份,是調查員,作為朋友幫你看看非封閉現場沒問題,但要是讓我幫你查出嫌疑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