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維皺了皺眉,“只見一面,哪裡就知道她真正如何?霍姐姐人品貴重,她不會胡說的!”
她掀起車簾又朝首飾鋪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起虞鳳之制服瘋男人時利落的身手,竟又紅了臉,撇嘴道:
“哼,也就繼承了威武將軍的身手,希望她莫要用這身手胡作非為,否則本宮定會重重罰她!”
姜語維的樣子像個還沒斷奶的小老虎,雖然兇巴巴,可看上去還是奶萌奶萌的。
她這樣子要是被虞鳳之看到,定會忍不住上手去盤她。
虞鳳之也沒有在首飾鋪子呆太久,她已經預料到要害她的人身份不低,所以即便盤問這掌櫃的,他也不敢將實情說出來,與其打草驚蛇,不如靜觀其變。
折騰了一陣,太陽已經朝西邊沉去,幾人連忙返回了國子監。
讓人意外的是,裴絕竟已經出了國子監的大門,他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四處張望,眼裡寫滿了擔憂。
“看什麼呢!”虞鳳之走上前,笑著問道。
見到虞鳳之,裴絕那擰在一起的眉頭瞬間舒展了。
“考得如何?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虞鳳之覺得自己很像接高考生出考場的家長,忐忑的心情也如出一轍。
見自己的崽第一個出了考場,她竟然有點小驕傲。
裴絕含笑道:“不如何,就是把我所想所學皆答出來罷了。”
虞鳳之懷疑裴絕在凡爾賽,可她沒有證據,見他這般輕鬆,她也就不再擔心了。
“那今日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好!”裴絕頷首,極其自然牽起了虞鳳之的手,惹得周圍人一陣眼熱。
“這人是誰?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莫不是什麼也不會?”
“長得這麼好看,學問不精也正常,否則什麼都讓他佔了,還給不給別人留活路!”
“他們好像是靖軒侯世子夫婦,你看他們的馬車,是靖軒侯府的府徽沒錯了!”
“靖軒侯世子?他不是得了重病,奄奄一息了?這哪裡是病重的樣子,我家相公都沒他精神!”
“可不是,從前都不見他出門,沒想到竟生得這般丰神俊朗,哎呦我這心怎麼撲騰騰的!”
“對了,靖軒侯世子不是娶了威武將軍府的那個大草包?可他身邊那姑娘明明天姿國色,比起曾經的盛京第一美人霍元晴也毫不遜色的,怎麼就草包了,謠言真是不能信啊!”
裴絕耳力好,這些議論聲都沒能逃過他的耳朵,本就很好的心情越發好了。
回了晴蘭院,下人已經在樹下支了桌子,上面擺了可口的小菜,都是虞鳳之出門前吩咐的。
虞鳳之叫五吉、阿離、阿歡都一起坐下,五個就著夏風,一邊說笑,一邊吃著小菜。
虞鳳之還讓人溫了一壺桂花釀,給幾人都倒了一杯。
阿離見世子夫人給世子爺斟酒,想要阻攔,卻被五吉和阿歡一左一右地拉住了手。
兩人一直給她使眼色,阿離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沒有說話。
裴絕想著現在身體已經大好了,喝一點點應該沒事的,便端起了酒杯淺啄了一口。
一口酒下肚,暖流和辛辣從喉嚨直衝五臟六腑,裴絕的臉都抽到了一起,啞著聲音咳嗽了幾聲。
虞鳳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裴絕擰在一起的眉頭,笑道:“阿絕不會沒有喝過酒吧?”
裴絕瞬間直起身子否認,“怎麼會!只是喝的少!”
裴絕一直病著,沒喝過酒也不稀奇,但見他逞強不服輸的樣子,虞鳳之就覺得好笑。
老胡說過了,阿絕喝點酒沒問題的,虞鳳之就又給他倒了一點,“今兒高興,那就多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