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見世子爺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皮子都抽了起來。
爺那哪是喝得少,他就喝過一口,然後就……
哎,今日喝了這麼多,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不過世子夫人功夫那麼好,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吧……
左右瞪了五吉和阿歡一眼,阿離只能默默為世子夫人祈禱,希望夜裡世子爺不會折騰的太厲害。
只是阿離的願望註定無法達成了,裴絕第二口酒剛一滾入喉嚨,就聽“咚”的一聲響,他竟然毫無徵兆地倒了下去。
虞鳳之臉都嚇白了,待為裴絕探了脈,知他無事,她才將差點驚出軀殼的靈魂安放回去。
“他以前也這樣麼?一口就醉了?!”虞鳳之看著阿歡幾人,早知這樣,她就不讓阿絕喝酒了。
阿歡吐了吐舌頭,忍笑道:“嗯……世子爺就小時候偷喝過一次侯爺夫人釀的果酒,然後就醉醺醺跑去侯爺的書房,讓侯爺的字畫全都嚐到了童子尿的味道!”
“不止呢,世子爺還跑去幾個姨娘的院子,把人家種的花都拔了,插了滿頭!”五吉補充道。
阿離嘆了口氣,“最後還將侯爺養的那隻鸚鵡的羽毛全都拔了,說侯爺就喜歡這種庸俗豔麗的東西,他不喜歡!”
虞鳳之:……
想到那個畫面,她實在沒能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完全想象不出,如此老城的阿絕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
她都能想象到,靖軒侯看著自己被拔禿了的鳥,那張臉一定都氣得扭曲了!
酒是喝不成了,幾人只能將裴絕送回房間休息。
虞鳳之怕裴絕醉酒後會難受,留在他身邊守著,誰料她幫裴絕檫了臉後,裴絕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他雙眼遲緩地盯著虞鳳之,然後一把將人扯進了懷中。
“魚兒,是你麼……”
他眼神是迷離的,將頭埋在虞鳳之的脖頸間,蹭來蹭去。
這黏人的樣子讓虞鳳之有點錯愕,這哪裡還像白日裡那個高嶺之花。
被他蹭得很癢,虞鳳之只能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躺回去。
裴絕感覺自己被虞鳳之拒絕了,眼神裡瞬間溢滿了委屈,聲音暗啞地道:“你不要我了麼?你要離開我了麼?是不是我好起來,你就要走了!要是這樣,我就不喝藥了!”
他衣衫半解,露出被酒浸醉了的雪白胸膛,像是盛滿梅花的雪山,美得毫無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