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看向他,孫友龍手裡竟然還有香品,孫家果然實力雄厚。
孫友龍沒想到眾人連一塊香品都拿不出來,又著急挽回顏面,一下子將最好的香品拿出來,以為能一擊制勝,沒想到被人笑話。
他將香品交給小廝,示意他焚燒,挑釁的看向烏孫:“烏兄來自草原,哪裡都是樹木、花草,用這些做香品,當然正常。”
他神色鄙夷,話裡的嘲諷不要太明顯:“但真正的香品裡面必然有香料,否則和那些市井小民、農夫焚的豈不是一種香,太跌份了!”
程楠笑笑,似乎不為所動,一臉看傻子表演的神色。
片刻,香爐中傳來淡淡的香氣,瞬間瀰漫開來。
“是百合香!”有人鼻子尖,很快問出來,出聲道。
“沒錯,是百合香!”
大晟朝香品中有一種是花香型香品,是將香品上染上花的香氣。
百合的香氣淡雅宜人,如同山間清泉,流淌在每一個嗅覺細胞,讓人陶醉其中。
百合香歷來是大晟人鍾愛的香品,在以前比較平常。
但如今嶽南沒有一塊香料,能有這樣的香品,實屬難得。
孫友龍神色得意,感覺面子又找回來了。
“不錯,純淨優雅,是上佳香品。”
黃豫章神色溫和,雖是以前聞過不知道多少次的香品,可太久沒有品過,也是不錯的體驗。
孫友龍得到黃豫章誇讚,驕傲的揚起下巴:“烏兄,知道嗎?這次是大晟的香品!”
他一臉看土包子的神色,鄙夷之色盡顯。
程楠點點頭:“孫兄,這香一聞就是新的,沒有任何土腥味。”
“你!”孫友龍起身,眼角氣的抽搐,指著程楠怒吼道。
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直和他過不去,要不是場合不允許,扒了他的皮!
程楠從懷裡拿出一塊陳舊的香品,用手輕輕摩挲著,有些捨不得。
黃豫章眼睛一亮,雖然離著不近,但他多年浸淫香學,一看就知道是好香品。
“既然孫兄這麼大方,祖傳的香品的都拿出來,烏某也不能藏私啊。”
程楠雖捨不得,但裴家的香品必須在今天將名聲打出去,而且要是能結交黃豫章就更好了。
若讓裴家族人過上更好的生活,老祖宗的香品就沒浪費。
“祖傳的?”
有一位富戶問道,北地人很早就有香文化了?不是從大晟傳過去的嗎?
“確實是祖上傳下來的,和孫兄的不一樣。”
程楠鄭重解釋,眼神十分認真。
這是裴朝歌在裴家的書籍中找到的,好像是老祖宗當年將這塊香品藏在一本書中。
裴朝歌將珍貴的香品交給程楠,希望能對他有幫助。
孫友龍氣的胸膛起伏,指甲死死扣進掌心的肉裡,這人沒完沒了了,逮著機會就挖苦他?
他覺得這輩子除了裴朝歌,沒人敢給他這麼大的氣受。
程楠沒讓小廝插手,親自將香品小心翼翼的放入香爐中,神色竟帶著一絲虔誠。
香爐升起氤氳香氣,緩緩瀰漫開來,擴散到房中各個角落。
眾人凝神專注,輕輕嗅著香氣。
“是梅花香!”有人快言快語道。
“不對,是梨花香!”有人質疑道。
“你們都不對,是芍藥!”
“錯了,是荷花!”
“是菊花!”
聲音此起彼伏,一聲高過一聲,似乎每個人都聞到不一樣的香氣。
人們邊聞著邊爭辯著,不一會竟將所有的花名都說了一遍。
孫友龍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