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於航啊?聽說你在魔都那邊當老師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工作還順利嗎?”只是片刻的功夫,李文川便恢復了平靜,他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顯得自己好像非常正常。
但在他問出這幾句話時,於航就知道,這已經不正常了。
因為他家和李文川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李文川除了在自己初一時教導自己一個學期後就被調到了縣城底下的鄉鎮中學。
去年他們初中同學聚會,還有人聊起過李文川,說他在鄉鎮熬了六七年了,終於又熬回來了。
若不是因為當時同學提了一嘴,於航都已經忘了李文川這個人的存在了。
而李文川,是於航整個學生生涯以來覺得最噁心的一個老師。
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能夠把諂上欺下這個詞詮釋的那麼淋漓盡致!
那時候的李文川在教導學生時不看成績,只看家世。
但凡家世好的,在他那裡都有特權。就拿遲到這件事情來說,家世好的人遲到,在他那裡就是輕飄飄的一句教訓。
家世不好,學習好的學生遲到就會被他劈頭蓋臉一頓訓斥,話裡話外全部都是他成績好點就飄了,學習態度懈怠了的這種主題思想。
要是家世不好,學習還不好的同學,那在李文川的眼裡簡直就和犯了天條是沒什麼區別的。
被他抓到遲到不僅要挨一頓臭罵,還要寫上幾百字的檢討。更有甚者還會被叫家長。
諸如此類事件,在當時多不勝數。
後來實在是有人受不了了,告訴了家長,家長在核實完自家孩子說的話都是真的以後直接聯絡了班裡的其他家長,把李文川告到了校領導處。
當年的於航在李文川眼裡並不是個家世好的學生。
李文川衡量一個學生家世好壞的標準,就是家中是否有人當領導。
很遺憾的是於航的爺爺當時並不是,到了現在他的父親依舊不是!
他母親倒是了,但一個醫院的護士長每個科室就有一個,並不稀奇。
那麼如果自家弟弟的班主任是這個李文川,餘杭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弟弟在學校過的是什麼日子。
“李老師作為我弟弟的班主任,我想問問他平時在學校裡面得罪過什麼人?為什麼他今天會墜樓!”
“大冷天的他為什麼會跑到樓頂去?在這之前,于越為什麼一直不想來學校?”
於航的問題一個接一個,他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李文川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 面對來勢洶洶怒氣衝衝的於航,他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警察同志朝著這邊走來!
現在他們可以確定了,這個老師真的有問題!
他就算不是兇手也是知情人!
從他們趕到案發現場到現在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走訪了周圍所有的目擊者以及受害者班上的同學。
周圍的目擊者稱他們並沒有太過注意學校的情況,他們不確定于越什麼時候去的頂樓!
他們只看到了于越從樓上掉下來,並且他們緊緊的盯著樓梯口呢,並沒有誰從這個樓梯口出來過。
于越班上的同學甚至都不知道于越今天來了學校!
在對他們詢問時,他們一直都說于越,已經請假很多天了。
有一個和于越關係還算不錯的男同學講,他昨天還和于越見過面,于越說他近期不打算來學校!
帶頭偵查的民警率先走到李文川面前,他攤開用來做筆記的本子,擰開鋼筆帽,銳利地眼神緊緊的盯著李文川。
“李老師,是吧?請問你們班的于越同學在學校表現怎麼樣?他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和誰結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