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靜止。
“就這會。”遲霧語氣平平:“剛發現的,有點好玩。”
“噢。”談屹臣正琢磨著怎麼繼續開口,遲霧看著他,表情平靜地喊了他一聲。
“嗯?”他拿過旁邊的水杯,喝了口。
遲霧下頜微抬,神色很淡,似乎在詢問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你是不是想了些挺色的事?”
“咳!咳咳!”談屹臣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來,一張帥臉嗆紅,扶著桌沿差點把肺咳出來。
“”
遲霧貼心地給他遞過去一張餐巾紙,談屹臣接過,咳得連一個謝字都說不出來。
過了大概一分鐘,談屹臣才恢復好點,眼周微紅,那樣子可憐得要死。
“我沒有,你別亂說。”談屹臣聲音沙啞,解釋,試圖留住自己那點清白。
遲霧從頭到尾神色不變,輕描淡寫:“沒有就沒有,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死鴨子嘴硬。
“”
看碗裡的拉麵慢慢變坨,談屹臣毫無食慾地拿筷子挑了兩下,乾脆懶懶倚在牆壁上,拿出手機玩消消樂,準備等遲霧吃完再走。
突然間,外面街道變得嘈雜,座位不靠門口,也能感覺到外面忽然刮進來的一陣疾風。
“呦下雨了下雨了。”老闆匆匆忙忙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跑過去,冒著風和雨把外頭的東西往屋內拖拽,剛拉進來就慌忙地把玻璃門闔上。
這會差不多梅雨季節,南城多雨水。
雨勢來得突然,狂風裹挾著豆大雨滴劈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道路兩旁的樹被吹得瘋狂亂舞,路燈和廣告牌在雨勢下黯然,黑壓壓的一片夜。
“下得真大。”老闆抖抖身上的雨水,就剛一會兒的功夫,身上都淋得半溼,潮氣黏貼在身上不舒服極了。
“不是說沒雨嗎?憋到這會又下下來了。”老闆年紀不大,三十多歲的模樣,靠在收銀臺前抽出兩張紙隨意在臉色抹兩把,轉過頭看到齊刷刷看著他的兩人:“喲,你倆還在這呢,外頭雨大著呢,估計一時半會走不了了。”
遲霧還在吃梅花糕,動作不緊不慢,天塌下來也不著急。
談屹臣笑著轉過頭問:“不好意思了老闆,你們傢什麼時候打樣,能坐會嗎?”
“打烊啊,這會這個天也沒人來了,就能打烊。”老闆:“你倆在這坐著吧,雨小點好走,我等會就收拾衛生,也沒別的,你們倆隨意。”
“好,謝了。”
“小事。”
聽完這場簡單對話,遲霧吃得更安心,捏著湯匙不緊不慢地喝口熱湯。
老闆看這兩個小年輕覺得有趣,問了句兩人多大了。
“高中畢業。”談屹臣也沒事做,老闆問他就回,沒骨頭似的往牆邊上靠,一副懶散的少爺樣。
老闆瞟一眼遲霧,問兩人是不是在談物件,談屹臣說不是。
“喲,你看人家小姑娘那眼神黏糊得跟什麼是的。”老闆說都畢業了,他又不是他爹,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解釋不清,老闆不信,談屹臣索性不聊了。
閒聊完,老闆也不耽誤時間,拿著拖把水桶上二樓打掃衛生。
沉默中,談屹臣抬眼對上遲霧審視的視線,似乎在仔細觀察他看她的眼神是不是真黏糊,他開口:“我說我看馬桶也這眼神你信嗎?”
細嚼慢嚥地吃下最後一口梅花糕,遲霧把塑膠袋捏在一起扔進垃圾桶內,才抬起眼睛再次看向他,語氣平平:“你的意思我是馬桶?”
“不是。”談屹臣也不知道她腦回路怎麼拐類比上去了:“沒說你像馬桶。”
“那馬桶像我?”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