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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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打了個彎橫到她面前。
蝴蝶門抬起,談屹臣坐在駕駛位看著她,手把著方向盤,唇角揚了下:“給你帶了酒,上車?還是上樓?”
遲霧沒說話,很沉默,人直接坐了上去。
大概今天心情是真不好,談屹臣偏過頭看她兩秒,問:“想去哪?”
“天文臺吧。”遲霧垂眼,手插在兜裡,倚在車門上:“想看星星。”
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有用,看星星也有用,今天兩件事她都想做。
“好。”談屹臣點頭。
這會已經是深夜,道路上車輛所剩無幾,車一路開,聲浪夾雜著寒風低低轟鳴,田野寂靜,半小時後,兩人抵達半山腰的天文臺停車場。
直到談屹臣解開安全帶,才側過身將中央扶手箱裡放的一瓶紅酒遞給她:“喝吧,喝醉了送你回去。”
遲霧看他一眼,把酒接過來打量了下。
羅曼尼康帝,十多萬一瓶。
金錢的味道。
“什麼時候買的?”上次在他那,還沒這個。
“不是買的。”談屹臣告訴她:“正好回了趟家,酒窖裡拿的。”
“哦。”遲霧點頭,兩人第一次偷喝酒,就是在那酒窖裡頭。
談屹臣拿著開瓶器幫她開啟,酒開好後,遲霧愜意地靠在車椅背上,握著酒瓶子輕輕搖晃,坐在邁凱倫裡抬頭看著頭頂的夜空,還沒開始喝心情就好了不少。
還要開
車(),安全起見11()11『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談屹臣滴酒沒沾,他側臉瞄了遲霧一眼,隨後抬手從歌單裡切了首歌出來,音箱開始隨著音樂緩緩震動。
也是在這會,談屹臣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點了根,手腕伸出車窗外撣著菸灰,指節在車窗沿輕磕,車內逐漸瀰漫出菸草燃燒的味道。
這一晚兩人都沒怎麼開口,談屹臣這一趟就是過來陪她。
時間緩慢過去,幾十分鐘過後,遲霧手裡的酒已經下去大半瓶,臉頰微紅,碎髮搭在額前臉側,屈膝靠在車門上,人已經開始酒勁上頭。
“醉了?”談屹臣看她一眼,伸抬手把酒從她手裡拿下來。
“沒。”
喝醉的人一般不樂意承認自己醉。
看她這德行,談屹臣忍不住勾唇,想了會,隨後把煙按進菸灰缸內熄滅,把人拉過來,拉到自己身側,遲霧渾身發軟,半懵地跪在車座上看他,呼吸間都是紅酒的醇香。
談屹臣抬手按住遲霧的後脖頸,偏頭吻了她一會,嗓音溫柔:“好點沒?”
“嗯。”
“那我們現在回去?”
遲霧小聲地又“嗯”了下,吸了下鼻子,耍無賴地抱住他,渾身都軟,胸前和肩都壓在他的身上,仰著頭,微溼的嘴唇靠在他的下頜線:“嗯,回去,陪我睡覺。”
紅酒喝著沒感覺,但後勁大,夠她醉一晚上的。
談屹臣原本是打算做點什麼的,遲霧一喝多就聽話得不行,人還不斷片,不管對她幹什麼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但遲霧這次直接撒了一晚上的酒瘋,光照顧她都照顧了一整晚,把人折騰得夠嗆。
隔天下午,遲霧酒勁還未消就上了飛機,頭還疼著,靠在談屹臣身上補覺,一直到飛機落到滬市才差不多完全清醒。
出機場的傍晚,滬市落了半個小時的小雪,趕在年前,屋簷上覆上薄薄的一層雪片。
談屹臣和朋友在這邊一起投資了個專案,it方面的,談承很支援,兩人一共在這待五天,除去中間的幾次飯局,人基本都待在別墅裡。
談家的這套別墅,遲霧之前只來過一回,也是冬天,當時下著